增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道：\"算一卦。\"

    袁天罡摇头：\"一人一卦，规矩不可破。\"

    范增眯起眼睛：\"当年你欠我一条命，如今就用一卦来还。\"

    袁天罡沉默片刻，叹息道：\"人情债最难还……好，你要算谁？\"

    范增目光深沉：\"不止是项羽，还有宁晨的。\"

    袁天罡摇头：\"规矩就是规矩，只能算一人。\"

    范增猛地拍桌，卦签震动：\"你这老头！当年若不是我救你，你早死在乱军之中！如今就用一卦打发我？\"

    袁天罡依旧平静：\"一个人情，一个卦象，很值了。\"

    范增深吸一口气，压下怒火。他知道袁天罡的脾气，再争辩也无用。他沉思良久，终于开口：\"那就……算宁晨。\"

    袁天罡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你确定？项羽才是你的主公。\"

    范增冷笑：\"项羽的神勇，天下皆知，无需算卦。但宁晨……此人崛起太快，手下能人众多，我总觉得蹊跷。\"

    袁天罡点头，不再多言。他缓缓闭上双眼，手指在卦签上轻轻拨动，洞内的烛火忽明忽暗，仿佛被某种无形的力量牵引。

    许久之后，袁天罡猛然睁开双眼，脸色苍白如纸，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他剧烈咳嗽了几声，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范增皱眉：\"怎么回事？\"

    袁天罡喘息片刻，声音沙哑：\"真龙已现，阻挡不了了。\"

    范增瞳孔骤缩：\"你说什么？\"

    袁天罡缓缓擦去嘴角的血迹，重复道：\"真龙已现，天命所归，无人可挡。\"

    范增猛地站起身，眼中满是不可置信：\"就他？宁晨？一个二十多岁的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