脂气——既不是官文的味道,也不是江湖人的路数。
“公子,前面有家‘迎客来’客栈,看着还算干净。”张龙的声音传来。
秦朗将纸条凑到烛火上,看着它化为灰烬,轻声道:“就住这儿。”
车帘落下的瞬间,他瞥见巷口的墙根下,蹲着个戴斗笠的人,斗笠边缘露出半片银月符——和沈如烟提过的一模一样。
雍州的风,果然比江州冷多了。秦朗靠在车壁上,指尖捻着野菊的花瓣,忽然觉得这趟路,每一步都像踩在蛛网上,看似平静,底下却爬满了看不见的丝线,牵动着京城、江湖,还有凉州的每一方势力。而他,既是破网的人,或许,也是被网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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