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定不负公主所托,也不负凉州百姓。”
陈容烟送他到门口,忽然道:“秦朗,记住一句话——对付刚硬的人,不能用强,要用‘韧’。就像这竹子,风再大,弯而不折。”
秦朗回头,见她站在竹影里,月白的衫子被风拂起,竟有种说不出的清朗。他深深一揖,转身踏入竹林。
竹叶在头顶沙沙作响,像在重复陈容烟的话。秦朗握紧了袖中的军报,忽然觉得凉州的风沙似乎没那么可怕了。这位七公主,就像当年那道字条上的光,又一次照亮了他前路的褶皱。
他不知道的是,在他走远后,陈容烟望着他的背影,轻轻叹了口气。
晚晴在旁道:“公主,您把镇北王的军报给他,若是被陛下知道……”
“陛下会懂的。”
陈容烟抬手抚过身边的竹节,“秦朗是块好料子,能让他去磨一磨叔祖父的硬脾气,未必不是好事。”
她顿了顿,指尖在竹节上轻轻叩着,“再说,我总觉得,这世间的道理,不该只藏在宫里,也该让那些在风沙里讨生活的人,听一听。”
风吹过竹林,送来远处市井的喧嚣,混着茶案上未散的兰花香,在听竹轩的角落里,悄悄酿着一段关于知遇与期许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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