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着月光,泛着冷光:“告诉他月神教与陈崇岳冲突,是想让他知道,那里不止他一个‘敌人’。”
“可万一他真碰上月神教的人……”
“不会的。”
沈如烟笑了,笑意却没到眼底,“他那么聪明,知道什么该碰,什么不该碰。”
她顿了顿,轻声道,“更何况,有我在,怎么会让他出事。”
秋菊看着自家圣女的侧脸,月光落在她脸上,一半明亮,一半隐在廊柱的阴影里,像她此刻的心思——既是翠云楼的花魁沈如烟,也是月神教的圣女,既是秦朗的红颜知己,也藏着不能说的秘密。
远处传来更夫的梆子声,三更了。沈如烟转身回房,案上的“朔风卷地白草折”还在,她拿起笔,在后面添了句“胡天八月即飞雪”,笔尖的墨在纸上晕开,像朵化不开的云。
她知道,秦朗此去凉州,面对的不仅是玄甲军的铁骑,还有月神教布下的暗网,甚至可能……还有她这个“知己”藏着的秘密。但她别无选择,月神教的使命与她对秦朗的心意,早已缠成了死结,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窗外的月光,透过雕花窗棂,洒在那朵绣着雪莲的香囊上,仿佛也带着凉州的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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