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伪证!”
秦朗刚要辩驳,殿外突然传来通传:“有匿名者呈献密信,关乎五皇子与镇南王私通!”
内侍将密信呈上,陈清然翻开一看,脸色骤变,猛地将信砸在五皇子脸上:“逆子!你竟敢与藩王勾结!”
陈睿骁瘫倒在地,秦朗望着殿外的晨光,忽然想起淮河渡口的蒙面茶客,想起运河上的乌木船,想起那碗温热的汤药。这些蒙面人如影随形,却始终隔着一层纱,让他看不清来路。
退朝后,秦朗路过朱雀大街,见街角的胭脂铺前,沈如烟正挑着胭脂,素白的手指捏着支海棠色的脂膏,侧脸在晨光里柔和得像幅画。她身后的丫鬟秋菊,腰间挂着个香囊,香囊上绣着弯小小的月牙。
秦朗脚步顿了顿,沈如烟似有察觉,回头朝他莞尔一笑,笑容明媚,仿佛从未见过那些蒙面人,从未与神秘的月神教有过牵连。
他忽然明白,有些事不必深究。无论是谁在暗中相助,只要推恩令能成,只要天下能安,便足够了。
至于那些蒙着面的身影,那些藏在暗处的力量,或许有一天,他会知道答案。但此刻,幽州的风雪尚未平息,七州的藩王仍在蠢蠢欲动,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秦朗转身,朝着相府的方向走去。阳光落在他身上,将影子拉得很长,而那些看不见的影子,正悄无声息地跟在身后,如同一双双守护的眼睛,望着他走向那片需要被照亮的前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