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扫过那些噤若寒蝉的宗主们,嘴角微微勾起,眼底悄然漫开几分难以掩饰的得意。
还得是我大师姐,就是底气足!
这狐假虎威的感觉,真不错啊~
被他目光扫过的一众宗主,早已吓得魂飞魄散。
只敢偷瞄他身旁那位如神只般的连青竹,一个个噤若寒蝉,半句多余的话都不敢说。
玄剑道人听着宁远秋话里的威胁,顿时眉头拧成了疙瘩,冷眼直射向宁远秋,嘴角撇出抹嗤笑:
“呵,黄口小儿,你能糊弄这群蠢货,真当能唬住我玄剑道人?”
“你们青山宗上下不过一群酒囊饭袋,也就这些废物会信你师姐是什么绝世剑仙!”
“今日想让青山宗晋为六级宗门?先掂量掂量我答不答应!”
玄剑道人这话入耳,宁远秋先是一愣,随即抬眼上下打量了对方几眼,眉峰微蹙。
这老东西是玄剑道人?
就是赤明城四大元婴修士之一?
哦,现在是三大了……
不过一个小小元婴境修士,竟敢这般口出狂言,辱我青山宗?
呵,当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了!
他莫不是以为我大师姐是吃素的?剑仙的名号,岂是他能随意侮辱的?
念及此处,宁远秋冷笑一声,侧头转向身旁的连青竹,躬身行礼道:
“大师姐,这老东西竟敢对我青山宗口出秽言,还请大师姐出手教训一二!”
话音刚落,玄剑道人便嗤笑出声:
“呵!求之不得!今日我玄剑道人便要撕下你这剑仙的假名头!”
这话入耳,连青竹的脖颈猛地一僵,缓缓转动头颅。
她的目光在玄剑道人狞笑的脸庞与小师弟恭敬的神情间来回游移,心底早已掀起惊涛骇浪,只剩哭嚎:
不是?小师弟,你口嗨就口嗨,怎的还跟他约架啊?
连小学生约架都不会叫家长,你这样多不合适啊!
咱听话,自己约的架自己打好不好?
你师姐俺不中咧……
还有你,玄剑道人!
谁挑衅的你打谁去啊,看我干什么!
快走开,快走开!
此事与我无瓜啊!?
一旁装聋作哑的习道子,将眼前这剑拔弩张的局面尽收眼底,绷带之下的嘴角忍不住抽了又抽,心底暗叫糟糕。
虽然经过这几日的波折,自己早已知道这小徒弟是个能搞事的,却没料到他竟然这么能搞事!
完了!
今儿个要是连青竹那点三脚猫功夫露了底。
别说收编剑门的好处全要泡汤,恐怕在场这些被小徒儿戏耍了半天的宗主们都会恼羞成怒。
他们师徒几个能不能活着踏出这城主府的大门,都得两说……
可宁远秋哪里知道连青竹的真实底细?听着玄剑道人这般叫嚣,他半分惧色也无,反倒嗤笑一声,语气里满是嘲弄:
“啧,这城主府的门禁是摆设不成?我怎么听到有野狗在瞎叫唤?”
这话刚落,玄剑道人猛地转头瞪向宁远秋,眼底怒火熊熊,几乎要凝成实质将他吞噬。
身后的连青竹与习道子瞬间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两道目光死死锁在宁远秋身上,紧蹙的眉头下,惊慌失措的瞳孔里明明白白写着同一句话:
“够了!你别再说了,求求了!”
两人心头紧绷如弦,一颗心几乎要跳出嗓子眼,生怕玄剑道人下一刻便会暴怒出手,当场揭穿连青竹的底细。
就在这剑拔弩张之际,久未作声的剑老猛地向前踏出一步,双目圆瞪,直视着玄剑道人厉声喝道:
“够了!玄剑道友,此事到此为止,休要再逞口舌之快!”
剑老这话让玄剑道人一愣,随即猛地转头看向他,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荒谬:
“剑老!你莫不是被这群奸猾之徒蒙了心?什么绝世剑仙,这连青竹和习道子根本就是两个彻头彻尾的骗子!你清醒一点啊!”
可这番掏心掏肺的劝诫,听在剑老耳中却字字刺耳。
他眼底怒火更盛,眉头拧成铁疙瘩,声音冷得像淬了冰:
“我念在你我相交多年,才好言相劝,你却三番五次辱我师门!今日这事若不做个了断,我师父的颜面往哪里搁?”
玄剑道人的表情顿时如同吃了屎一般难看,指着剑老痛心疾首的说道:
“剑老你……你信我啊!我说的都是真的啊!”
剑老当即不耐烦的暴喝一声:
“够了!”
他可是亲眼见过“连青竹”挥手间轻松秒杀了那魔道大统领,哪会相信玄剑道人的污蔑。
此刻他只觉自己瞎了眼,竟与这等小人称兄道弟多年。
师父她老人家……不,是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