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瓘立刻让人撬开石壁。士兵们用斧头凿了半天,只挖出个空穴,里面只有半截生锈的矛尖。"妈的,被耍了!"卫瓘一脚踹翻供桌,香炉里的余烬撒了一地。
姜维心中暗笑。真正的密道入口在三清像的底座下,需用特定的手法转动神像才能打开。他故意露出失望的神色:"看来是我记错了,或许宝物早就被人取走了。"
就在这时,道观外突然传来喊杀声!卫瓘的士兵像被砍倒的麦子一样倒下,雾气中冲出一群穿着蜀军铠甲的汉子,为首的是个独眼老将,正是南中太守霍弋。
"姜将军!我等奉诏讨贼!"霍弋的大刀劈向卫瓘,刀风带着破空声。
卫瓘反应极快,翻身躲过,抽出腰间长刀:"姜维!你竟敢诈降!"
姜维拔出剑,却不是攻向卫瓘,而是砍断了道观的横梁。巨大的木梁砸下来,正好挡住卫瓘的退路。"卫统领,此地便是你的葬身之处!"
混战中,姜维故意让剑尖划伤自己的手臂,鲜血染红了锦袍。他对霍弋使了个眼色,低声道:"留活口。"
霍弋会意,大刀一挑,挑飞了卫瓘的长刀,随即一脚将他踹倒在地。"绑起来!"
卫瓘被捆在柱子上,看着姜维手臂上的伤口,突然明白了:"你故意受伤,是想让钟会以为你也遭了埋伏?"
"还算不笨。"姜维用布包扎伤口,"我会告诉钟会,是你私自带兵来青城山寻宝,结果被蜀军余孽袭击。至于你......"他凑近卫瓘耳边,"只要你肯配合,我保你性命。"
卫瓘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他知道司马昭猜忌心重,若是自己损兵折将回去,必死无疑。"你想让我做什么?"
"告诉钟会,青城山的蜀军余孽已被剿灭,只是宝物......"姜维故意停顿,"被他们提前转移到了江油关。"
江油关是通往汉中的要道,也是钟会必争之地。卫瓘立刻明白了姜维的用意:"你想引钟会去江油关?"
"答对了。"姜维拍了拍他的肩膀,"只要你照做,将来光复汉室,我保你不失封侯之位。"
雾气渐渐散去,阳光透过道观的窗棂照进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霍弋的士兵正在清理战场,将卫瓘的尸体(实则是穿着卫瓘铠甲的死囚)堆在一起,准备一把火烧掉。
"将军,下一步怎么办?"霍弋问道,他的独眼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姜维望着江油关的方向:"钟会多疑,定会亲自率军前往江油关。我们就在那里设下埋伏,一举擒获他!"他握紧手中的青铜符,"到时候,南中七郡的兵马齐出,定能恢复汉室江山!"
第三折 江油关险设伏兵
江油关的城墙是用当地的青石砌成的,在阳光下泛着青灰色的光。守将马邈是个白面书生,此刻正站在城楼上,看着远处扬起的尘土——钟会的大军到了。
"将军,姜维将军的信使来了。"亲卫领着一个背着竹筒的士兵上来,士兵的斗笠压得很低,遮住了大半张脸。
马邈接过竹筒,里面是一封绢信,上面写着:"钟会多疑,可示弱诱之入城,伏兵于街巷,待其入瓮,便可擒获。"落款是个"姜"字。
马邈捏着绢信,手心全是汗。他是刘禅投降后才归顺曹魏的,此刻心里七上八下——一边是钟会的十万大军,一边是姜维的复国大计,稍有不慎便是灭门之祸。
"打开城门,迎接司徒大人!"马邈最终咬了咬牙,将绢信塞进袖中。他想起父亲临终前的话:"我马家世代受汉恩,万不可负。"
钟会的大军进城时,江油关的百姓都躲在家里,街道上空空荡荡的。钟会骑在马上,三角眼不停地扫视着两侧的房屋,手按在腰间的剑柄上。"马太守,为何城中如此安静?"
马邈挤出笑容:"司徒大人亲临,百姓们都在家中准备迎接,不敢惊扰。"他指着前面的酒楼,"下官已备下薄酒,为司徒接风洗尘。"
钟会冷笑一声,没有下马:"先带我去看看所谓的'宝物'藏在哪里。"他对卫瓘使了个眼色,卫瓘立刻带人散开,控制了城门和主要街道。
姜维跟在后面,心里暗暗着急。马邈显然紧张过度,连最基本的掩饰都不会。他故意落后几步,对身边的周平低声道:"通知霍弋,提前动手。"
周平点头,悄悄溜进一条小巷。那里有个暗哨,专门负责传递消息。
钟会跟着马邈来到城北的粮仓,粮仓的大门紧闭着,门上挂着一把大锁。"宝物就在里面?"钟会问道,手却没有离开剑柄。
"是......是的。"马邈的声音有些发颤,"钥匙在......在我这儿。"他刚要去开锁,钟会突然一脚踹在他胸口,马邈顿时口吐鲜血,倒在地上。
"拿下!"钟会厉声喝道,士兵们立刻将马邈捆了起来。"说!姜维在哪里?这是不是他设下的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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