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维拔剑出鞘,剑光在火光中划出冷冽弧线:"张达,把硫磺罐砸向骑兵,再用火箭引燃!"
硫磺罐在骑兵阵中炸开,黄色的粉末弥漫开来,被火箭点燃的瞬间,"轰"的一声燃起蓝色火焰,沾到火焰的骑兵惨叫着从马上跌落,身上的甲胄被烧得滋滋作响。
趁着魏军混乱,姜维带着张达和残部冲向沼泽。邓艾的骑兵被火焰阻挡,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消失在黑暗的洼地中,气得用长槊猛砸地面:"追!就算趟过沼泽也要把他抓回来!"
沼泽里的淤泥深及膝盖,每走一步都异常艰难。姜维的铁肢陷在泥里,拔出来时带着黑色的泥浆,却依旧稳稳地护在身后的士兵外侧。张达的腿被芦苇根划破,鲜血染红了周围的泥水,却咬着牙没哼一声。
当他们终于走出沼泽,登上对岸的土坡时,天边已经泛起鱼肚白。回望身后的沼泽,邓艾的骑兵果然没能追来,只有零星的火把在岸边晃动,像被打湿的鬼火。
狼女带着先头部队在坡上焦急等待,看到姜维的身影时,所有人都松了口气。张达瘫坐在地上,看着缴获的粮食,突然笑了:"将军,虽然险点栽了,但赚的粮食够吃半个月,值了!"
姜维却望着魏军大营的方向,铁肢上的泥浆正慢慢滴落:"邓艾的骑兵没追来,不是因为沼泽,是钟会的水军有动作了。"他对众人道,"抓紧时间休整,今天的硬仗还没打完。"
第三折 水战横江破楼船
渭水的晨雾还未散尽,钟会的楼船就已经列阵完毕。二十艘楼船在水面上排开"雁形阵",船头的撞角在初升朝阳下闪着寒光,船舷两侧的弩窗全开,黑洞洞的弩口对准南岸的蜀军大营。
钟会站在旗舰"定江号"的望楼,手里的马鞭敲着栏杆,望着对岸的蜀军旗帜,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昨夜邓艾的信使已经送来消息,说姜维中了诈粮计,损失不小,此刻正是水军出击的好时机。
"传令各船,午时三刻发起进攻。"钟会对身旁的水军校尉道,"先用'拍杆'砸毁他们的岸防,再派登陆艇抢滩,务必在日落前拿下南岸大营。"
校尉领命而去,望楼下立刻响起了密集的鼓声,楼船开始缓缓移动,调整着阵型,等待进攻的时刻。
南岸的蜀军大营里,姜维正站在临时搭建的了望塔上,看着魏军楼船的动向,铁肢在阳光下泛着金属冷光。他身旁的王二正在组装新造的"水龙",这是一种改良的投石机,能将盛满火油的陶罐抛射到百步之外的水面。
"将军,钟会的楼船间距在三十步左右,正好在'水龙'的射程内。"王二调试着投石机的配重,"咱们造了二十架,够他们喝一壶的。"
姜维的目光落在楼船的吃水线处,那里的木板颜色较深,显然是常年浸泡在水里的缘故。他突然想起诸葛亮在《南征记》中记载的"火攻水战之法",对狼女道:"你带羌骑守住侧翼的芦苇荡,钟会肯定会派小船绕后,防止他们偷袭。"
午时三刻一到,魏军的楼船准时发起进攻。"定江号"上的巨鼓发出"咚咚"巨响,二十艘楼船同时加速,船头破开浪花,朝着南岸冲来。望楼上的钟会看到蜀军大营里只有零星的士兵在移动,不由得放声大笑:"姜维果然被邓艾打怕了,连像样的抵抗都没有!"
就在楼船进入百步射程时,姜维突然挥下铁肢:"放'水龙'!"
二十架投石机同时发射,盛满火油的陶罐在空中划出弧线,精准地落在魏军楼船的甲板上。陶罐碎裂的瞬间,张达立刻下令放火箭,数十支火箭射中甲板,火油瞬间被点燃,"轰"的一声燃起熊熊大火。
"不好,是火油!"钟会的笑容僵在脸上,看着旗舰甲板上的火焰,厉声下令,"灭火!快灭火!"
魏军士兵慌忙用木桶提水灭火,却发现火势越来越旺——原来蜀军在火油里掺了硫磺,遇水反而烧得更烈。更要命的是,楼船的桅杆都是松木,极易燃烧,很快就有三艘楼船的桅杆被烧断,船身失去平衡,开始在水面上打转。
"调整阵型,用拍杆反击!"钟会不甘心失败,指挥楼船靠近南岸,想用船首的拍杆砸毁蜀军的投石机。
但姜维早有准备,他让士兵将"水龙"往后撤了五十步,刚好超出拍杆的攻击范围,同时下令弓箭手射击甲板上的魏军——那些正在操作拍杆的士兵成了活靶子,纷纷中箭落水。
激战至黄昏,魏军已有七艘楼船被烧毁,五艘因桅杆断裂失去战斗力,剩下的八艘也都带了伤,在水面上狼狈不堪。钟会看着渐渐西沉的太阳,又看了看南岸依旧完好的蜀军大营,终于咬着牙下令:"撤!退回北岸大营!"
楼船撤退时,阿莱娜突然从芦苇荡里杀出,她率领的三百羌骑乘坐着小船,趁乱登上了两艘受伤的楼船,斩杀了船上的魏军,将楼船缴获。当她押着俘虏回到南岸时,蜀军大营爆发出震天欢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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