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子拉得很长很长,像两条藤蔓交缠在一起,再也分不开。
瓦砾堆成的斜坡下,木叶残存的人影被最后一缕夕阳拉得细长。
蛞蝓的断角在纲手怀里淌着黏-液,像一截被折断的屋檐。
静音把医疗卷轴攥得指节发白,却第一次没听见远处爆炸的回声。
伊鲁卡把十几个孩子护在身后。
阿斯玛班的红围巾缺了一角,凯班的绿色紧身衣被血与尘土染成暗褐,牙抱着赤丸的尾巴小声呜咽,佐井的墨鹰在灰烬里再也飞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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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丸的影子像一条长长的黑桥,从他们的脚尖一直铺到废墟尽头。
他抬手,让影子微微扬起,像是要替所有人挡住那束刺眼的残阳。
“都听好了,我只说一次。”
他的声音不高,却在寂静的废墟里像石子落入深井。
“我们下错了整整一生的棋。
把村子当棋盘,把影当王,把忍者当卒。
王倒下,卒陪葬,连棋盘都被烧成了灰。
可灰里还有我们——
棋子还活着,棋子反而自由了。”
他往前走一步,影子跟着前移,像一条无声的河。
“漩涡鸣人和宇智波佐助,那两个曾经被村子标成叛忍的家伙,现在要造一张全新的棋盘。
它不在地面,而在天上;
它不叫木叶,也不叫任何国;
它没有影,没有大名,没有‘为了火之意志’的牺牲口号。
只有他们两人并肩坐在王座上,替我们挡住所有风雨。”
纲手抬起头,金色长发沾着血,目光却第一次没有怒火,只有疲惫与疑问。
鹿丸朝她微微颔首。
“纲手大人,您的百豪之术、阴封印、医疗禁卷,在新村子不会被束之高阁。
您想救谁就救谁,不用被限制,不用看大名脸色。”
静音的指尖松了松,卷轴啪嗒一声落在地上,像落下最后一道锁链。
鹿丸转头看向伊鲁卡,声音软了一度。
“伊鲁卡老师,学校还在。
孩子们继续上课,教材由我们重新编订,历史课第一章不再是‘火之意志’,而是‘我们为何活下来’。
您依旧是他们的班主任,只是不用再教他们如何替大名送死,而是教他们如何替自己活。”
孩子们怯生生地探出脑袋,脏兮兮的脸上,第一次浮现出“可以继续上学”的光。
鹿丸继续往前走,影子像一条柔软的毯子,铺到阿斯玛班脚下。
“阿斯玛班、红班、凯班——
你们的编制、你们的队友、你们的羁绊,全都不拆。
旧的小队名可以保留,新的任务表随你们挑:
想不当忍者也是可以的;
想醉生梦死,酒馆免费到饱。”
牙抬起头,赤丸在他怀里呜了一声,像是回应。
鹿丸停在废墟最高处,影子在身后拉得极长,像一面展开的旗帜。
我可以向你们保证三点:
第一,旧名……没有任何编号抹掉你们的过去。
第二,记忆——不洗脑,不删改,你们记得木叶的所有荣耀与伤痛,也记得自己为何站在这里。
第三,自由——医疗、住房、酒钱,全免;唯一要付出的,是当鸣人和佐助需要时,把你们的后背交出去一次。
就一次。”
他深吸一口气,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却钻进每个人的耳膜。
“要么继续抱着这片瓦砾流血,直到最后一滴。
要么跟我走,去天上那张新棋盘——
这一次,我们不再是卒,我们是执子的人。”
风掠过废墟,卷起灰烬,像一场无声的鼓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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