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助在那一瞬窒息了,仿佛被压垮的不仅是兄长,还有他一直以来坚信的“复仇真理”。
但是一想到自己的家人们全部都是因为这个木叶才会变成这个下场,他就又能坚定自己的想法。
但佐助不能放任自己沉溺于悲伤。
他侧头看向蜷缩在身旁的鸣人。
月光从窗户漏进来,在鸣人熟睡的轮廓上镀了一层银边,睫毛在眼下投出细密的阴影,呼吸轻得像羽毛。
这个人,这个曾让他恨得发狂、又让他在绝望中抓住希望的吊车尾……现在是他唯一的亲人了。
当鼬冰冷的身体倒在战场时,当宇智波的姓氏彻底湮灭时,鸣人却用笨拙又滚烫的体温告诉他。
他们还是活着,他们还是彼此拥有。佐助缓缓支起手臂,将鸣人整个圈进怀里。
鸣人哼唧了一声,往他颈窝蹭了蹭,像只餍足的猫。
他的心跳声透过相贴的胸膛传来,温热、鲜活、有力——和鼬死时渐渐冷却的体温截然不同。
佐助垂下眼,鼻尖抵着鸣人柔软的发旋,嗅到他发间残留的柑橘香,那是他们傍晚一起泡温泉时留下的气息。
一种近乎疼痛的感觉从胸腔蔓延开来。
这个笨蛋,总是以为自己在追逐佐助,殊不知佐助早就在无数黑夜中将他的存在刻进了骨髓。
他是光,是锚,是佐助在无尽黑暗中唯一的归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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