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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决胸前的神经网突然爆发出强光,将两人笼罩其中。姜绾在光芒中看到无数记忆碎片闪过:现代实验室的摄像头拍摄到的画面,竟与古代魏国史官的竹简记载完全同步;她在现代调试的次声波频率,对应着古代编钟的某个音阶;甚至萧决剑穗上的流苏摆动幅度,都与实验室里量子钟摆的摆幅形成斐波那契数列。这些数字组合起来,恰好是观测者母舰的自毁密码。
“我们是被观测的变量。” 萧决的声音从光芒深处传来,带着金属般的颤音,他的身影开始变得透明,仿佛正在数据化,“但变量... 也能改变函数。” 他奋力将磁石吊坠掷向空中,吊坠炸开的瞬间,所有时空叠影开始剧烈震动,月球表面的青铜眼镜纷纷碎裂,实验室的甲骨文囚字出现裂痕,魏国寝殿的量子线路图迸发出电火花。电火花在空中组成了一个正在崩溃的莫比乌斯环。
姜绾趁机冲向控制台,她的重瞳捕捉到神经网数据流里的关键信息 —— 某个时空的 “自己” 正在发送破解代码。当她将代码输入量子计算机的瞬间,所有异常现象开始逆转:监控画面回到现代实验室,通风管道重新吹出冷气,培养舱里的纳米齿轮组成投降的手势。但在一切恢复正常前的刹那,她在量子钟摆的反光里,看到了观测者文明的母舰轮廓 —— 那艘船的龙骨,竟是由无数个 “姜绾” 的基因链编织而成。母舰表面的纹路,与她重瞳深处的量子纠缠图案完全重合。
魏国寝殿的地面重新合拢,萧决虚弱地靠在她肩头,胸前的神经网恢复平静,却在皮肤下留下永久的齿轮状纹路。姜绾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掌,发现指纹里不知何时嵌入了细小的青铜粒子,当她对着月光翻转手掌,那些粒子组成的图案,正是打开观测者母舰的密钥。远处,三星堆遗址方向传来沉闷的轰鸣,夜空中,青铜齿轮状的光点再次汇聚,这一次,它们组成的不再是漩涡,而是一张正在收紧的巨网。巨网边缘的节点闪烁着红光,对应着地球上所有的量子实验室坐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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