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两人一狗就一脸严肃地等待机关启动。
五分钟过去了。
景鹤:………
秦老头:“应该……应该快了……”
十五分钟过去了。
景鹤:…………
秦老头:……擦汗……“要不我再卜一卦……”
半个小时过去了。
景鹤:………
秦老头:………无话可说。
就在两人打算坐下来重新计划时,脚下一空,两人眼前一花,身体一晃,秦老头一下子脚下不稳,坐到了地上。
景鹤听到周围湍急的水流声,瞳孔一缩,一把抢过秦老头手里的手电筒关掉,并且拉着秦老头一个扔沙包,把秦老头和他坏中的无白都扔了出去。
秦老头还没反应过来,人就被扔飞了。
“哎呦!”
他惨叫一声,手臂一阵刺痛传来,他狠狠摔到地上。
地上的地砖十分冰冷,刺骨的寒意和胳膊上传来的疼痛让他整个人都懵了。
“别开手电筒!”
身后不远处传来景鹤的冷呵,秦老头原本要去掏手电筒的手一顿。
“待在原地,被动。”
景鹤那边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大约五分钟后,一簇火光亮起。
那火光亮起,照亮了手拿火把的景鹤周围一小片,秦老头看到光,有了些安全感。
刚站起来,景鹤就走到了他面前。
借着火光,秦老头这才发现,自己的胳膊上多了一道像是利器砍伤的伤口,好在伤口不深,没有伤到根本。
景鹤看了看四周,眉头松开,因为他看到了那个刻满了五官的照壁,以及旁边水流湍急的水沟。
只是……地上多了很多血。
秦老头也看到了,心里一紧。
这血看着还新鲜,像是近期留下的。
景鹤脸色变了,他在四处寻找,最后在水沟里发现一副被啃得光秃秃的骨架。
秦老头一惊,他已经从景鹤的反应得知,这里很可能就是他和狗子分开的地方,此时冷不丁看到一地的血迹以及白森森的骨架,他脑袋一空,但很快反应过来,大叫:“不是狗子!这是成年男人的骨架,你看,旁边还有他的衣服!是徐州队伍里的人!”
准确的说,是徐州队伍里,那两个发现田中反常,尖叫着跑离棺材时,消失在机关中的人。
不过,这里只有一个人。
另一个呢?
景鹤扫了一眼,就往那个拱门照壁那边走。
秦老头连忙跟上,两人刚走出拱门照壁,那条通向主墓室和两旁耳室的甬道就出现在眼前。
看到地上淅淅沥沥的血迹,景鹤和秦老头脸色都不太好看。
景鹤拿着火把的手紧了紧,继续往前走去。
谁知道刚走了一步,他耳朵动了动,猛地回头,看向那拱门照壁方向。
秦老头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只见那边什么都没有。
但可以看到照壁后面似乎有一个人影。
秦老头看对方投射下来的影子和身形,愣了一下,感觉很像是狗子啊!
景鹤自然也看到了。
他声音很轻:“出来。”
对方迟疑片刻,缓缓从照壁后面走了出来。
那人身上穿着徐州队伍里的衣服和裤子,脑袋上还戴着衣服上的连帽。
秦老头原本以为是徐州的人,但定睛一看,发现对方身上的衣服松松垮垮,身形和莫云几乎一致,顿时松了一口气。
火光下,莫云的脸完完整整出现在两人面前。
景鹤看到莫云那种隐在半黑暗中的脸,眼里有一瞬的错愕。
秦老头很高兴,他连忙上前:“狗子!”
莫云嘴一瘪,顿时踉踉跄跄往前走了几步,把头埋进秦老头的胸口。
秦老头闻到一股很浓的血腥味,此刻莫云又做出这副受尽委屈的依恋模样,顿时心肝都疼了起来。
“哎呦!别怕啊……我们这不是来了嘛……”
他轻轻拍着莫云的肩膀,然后又连忙扶着她的肩膀,想要仔细去看她身上血腥味的来源。
莫云被秦老头一推,稍微拉开了些距离,也就是这时,秦老头才看到莫云一直用宽大的袖子遮住自己的左眼,而在袖子边缘,他隐约可以看到那附近仿佛被腐蚀了一般的皮肤。
秦老头脑袋一空,他张了张嘴:“你的眼睛……眼睛怎么了?谁做的!倒底发生了什么?!”
秦老头声音都有些哽咽了,他看着把脸藏在帽沿下,不愿意让他离近了看的莫云,闻着对方身上浓重的血腥味,一时间手都有些抖了。
“狗子,发生了什么?你的眼睛怎么了?”
秦老头又急又气,但还是放轻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