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蒂柯尔的带领下,一行人顺利通过了码头上戒备的守卫,来到了“萨满奇号”面前。这艘船静静地停泊在那里,安静的等待蒂柯尔的判决。
蒂柯尔站在船前,眉头微皱,手指着桅杆质问道:“你们克洛蒂亚斯帝国的先行官,难道你们不挂克洛蒂亚斯帝国的国旗和国王的族徽吗?”
萨尔鲁闻言,冷汗直冒。尽管一路上他已经准备好了说辞,但当问题真正摆在面前时,他还是感到一阵紧张,几乎忘了自己要说的话。他知道,柯尔虽然一直保持着绅士般的微笑,但如果回答不能令他满意,等待自己的将是冰冷的牢房。
萨尔鲁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稍稍清了清嗓子说道:“蒂柯尔大人,您是否注意到这艘船与我国其他战舰有何不同之处?”
“哦?”蒂柯尔瞬间被勾起了兴趣,仔细打量起“萨满奇号”。片刻后,他带着疑惑的表情吞吞吐吐地问道:“这船很像异族的凯诺奇桨帆船……只是……”
“大人真是慧眼如炬!”萨尔鲁不待蒂柯尔说完,立刻附和道,“这艘船正是我们国家的船匠依照凯诺奇桨帆船改制的试验船。”
“就算是试验船,也不能不挂旗啊。”蒂柯尔依然不解。
“哎,我想大人应该还有个疑惑吧,为什么作为先行官的我们,只有五个人?”萨尔鲁决定主动出击,掌握谈话的节奏。
蒂柯尔一时语塞,没想到萨尔鲁竟会抢过话头。但他很快恢复了镇定,继续追问:“哦,是的,这是怎么回事?”
“大人,这艘船因为是试验船,且是第一次试水,谁敢让未经海试的船只就这样开出船厂呢?”萨尔鲁虽对造船工艺并不熟悉,但信口胡诌起来却有模有样。他的说辞竟然让蒂柯尔信以为真。
萨尔鲁松了一口气,接着说道:“可是海试总得有人来做啊,所以我们随着信使一同前往普赛吉斯港。只是……我们的船出了些问题……”
“哦,出了什么问题?”蒂柯尔饶有兴趣地追问道。
“哎,这是我们随行的船匠,让他向大人解释吧。”萨尔鲁怕自己再说下去会露出破绽,急忙把斯凯奇推了出来。
斯凯奇被萨尔鲁推到前面,有些不敢相信地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但看到萨尔鲁那肯定的眼神,他只能无奈地开口道:“这船是我师父和我设计的,风力合适时能达到一十五节左右,但从本尼特港到普赛吉斯港一路都没超过十节的速度。”
萨尔鲁见斯凯奇说得合情合理,急忙接过话说道:“对,就是这么回事。因为我们速度太慢,这才让信使发现贡品出现了问题,只能让我们先行上路。”
蒂柯尔思索片刻,点头认同了萨尔鲁的解释。“但是你们为什么不挂旗呢?”
“大人,我们是进行海试,并未想过要与信使分开行驶,所以就没有挂旗。”萨尔鲁后背早已湿透,但仍强装镇定。
“嗯……带我看异族的神像吧。”蒂柯尔长吟一声,转头说道。
萨尔鲁心中暗自叹息:该来的总会来。于是讨好地带着蒂柯尔一行朝舱底走去。
“这些是什么?”蒂柯尔借着昏暗的烛光发现了隐藏在在舱底的船桨。
“大人,请看这……”萨尔鲁故作镇静的走上前,拉开开关,舱底打开了一排船窗:“大人,凯诺奇船最大的特点就是桨帆船,所以我们造船师就考虑尽量保留下它的这一特点。”
“船桨……”蒂柯尔点了点头,他对造船并不怎么了解,所以他也不好指摘。
“对,这就是这条船与众不同的地方。”萨尔鲁得意地显摆了一下,但随即又叹了口气,“只是,这船有个重大缺陷,回国后恐怕就要封存了。”
“怎么了?”蒂柯尔不解地问道。
“这船的设计虽新颖,但在实际使用中表现不佳。我们不得不承认,它并不适合长途航行。”萨尔鲁表现出一些不舍的样子,让蒂柯尔感觉他确实可能是先行官。
“嗯,进献给教皇的异族神像在哪里?我怎么没看到?”蒂柯尔收起惊讶,在舱底观望了一圈,仍未发现神像的踪影。
“神像……对,大人稍等。”萨尔鲁连忙让维本克打开身旁的开关,与昂克鲁和托里一起将吊在水中的神像缓缓拉出水面。
蒂柯尔疑惑地看着维本克等人的忙碌,直到一个大大的布包从水中吊进船舱,才不敢置信地质问道:“你们就这样对待进献给教皇的献礼?”
“大人,这是异族的神像。”萨尔鲁察觉到蒂柯尔的不满,急忙强调道。
“但它毕竟是进献给教皇的礼物。”蒂柯尔并未阻止维本克等人拆开布包,露出异族神像。
“大人,我们是最虔诚的天父信徒,绝无轻视教皇之意。这样做是为了对异族的神施以水刑,确保任何异教徒的神在我主所庇护的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