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妈妈道,“可不是又犯了,好在托珊瑚的福,有药能治。”
沈挽,“……”
珊瑚,“……”
解药是有。
可给王妃下软筋散的是王爷,借她几颗胆子,也不敢给王妃解药啊。
好端端的,王爷为什么又给王妃下药?
摸不清楚状况,沈挽不敢乱说话,问珊瑚,“手里还有药丸吗?”
珊瑚果断摇头,“没有了……”
沈挽就道,“怎么就不知道买些备着呢,你去护国寺看看,顺带把我抄好的佛经带去。”
珊瑚忙不迭的应下。
沈挽看向赵妈妈,“你让母妃别着急,很快就买回来了。”
赵妈妈笑道,“老毛病了,以前就不着急,如今有药能治,就更不用着急了。”
也是他们疏忽了,以为吃了药就能治好,不会再犯了,没想到还是会犯,怎么就没法根治呢?
赵妈妈前脚走,后脚沈挽就让人把王妃老毛病又犯了的事告诉谢景御知道。
收到王妃老毛病又犯了的事,谢景御眉头拧成麻花。
本来打算回府陪沈挽用午膳的,谢景御直接就起身了,“我回府一趟。”
骑马回靖北王府,谢景御直接去书房找王爷。
进去后,谢景御就质问道,“为什么又给母妃下药?!”
王爷道,“守灵送殡太累人,父王只是舍不得你母妃吃这个苦头罢了。”
谢景御听笑了,“父王觉得我有这么好忽悠吗?”
王爷,“……”
王爷头疼,“你做事,父王都不管你,父王做什么,你能不能少过问?”
以为他喜欢管呢。
谢景御道,“那是我母妃!”
王爷还是那话,“父王不会害你母妃。”
谢景御道,“我要知道父王这么做的原因!”
上回没告诉他,他要自己查,结果去迟了一步,王妃这些年的病册被人取走了。
不让问,不让查,结果又给母妃下药,真当他这个儿子好说话呢。
王爷就知道给王妃下药,谢景御会找他,王爷心累道,“但凡能告诉你,父王不会瞒你。”
谢景御心惊,“连我都不能告诉吗?”
王爷道,“软禁散只是让你母妃出不了门,不会对她身体造成什么伤害。”
这个回答,谢景御不满意,“我能害母妃吗?”
王爷知道自己儿子不好打发,他只能道,“如果有一天你和你母妃同时让父王选择,父王会选你母妃,这个回答够不够?”
这回答够了。
够气人。
谢景御气道,“我是捡来的吗?”
自家父王竟然连他这个亲儿子都不信任。
知道问不出来,谢景御转身走了。
沈挽在王妃那儿,谢景御去看望王妃,王妃道,“母妃只是老毛病犯了而已,不用担心母妃,你们该忙什么忙什么。”
谢景御也没说什么,待了会儿,就走了。
沈挽忍了一路,忍到回照澜轩,沈挽才问道,“父王为什么又给母妃下药?”
谢景御道,“守灵送殡太累,父王舍不得母妃吃这个苦头。”
沈挽,“……”
沈挽嘴角抽搐,“你信了?”
谢景御道,“问不出来真正原因。”
沈挽道,“赵妈妈一早来找我要解药,我让珊瑚去护国寺了,要给母妃解软筋散吗?”
谢景御道,“还是等父王给母妃解毒吧。”
父王明知道他不会同意他再给母妃下软筋散,还做这样的事,甚至他问两回,都不透露半个字,一定要把母妃留在府里,不让她出门,直觉告诉他,母妃出门必有灾祸。
只要是为母妃好,他不反对自家父王用些非常手段,但前提是不能隐瞒他。
早不下药,晚不下药,偏偏这时候,这是怕母妃出府,被什么人看见?
他一定能查出来!
谢景御陪沈挽用过午膳,方才进宫。
翌日早朝,宋国公以宫里在办丧事,怕红白喜事相冲,要将东梁迎亲使臣留在城外驿站几日。
不过这个提议,被右相压了下去,“宸妃并非新丧,没有那么多讲究,要实在忌讳,可以让东梁迎亲使臣在行宫住几日,等宸妃出殡后再进宫,哪有让人待在驿站的道理?”
宋国公不占理,没几个人附和,这个提议就不了了之了。
之前没怎么商议和亲一事,今日傍晚之前,东梁迎亲使臣就到了,不能不商议了。
皇上只同意和亲,但还没定下和亲人选,不能再拖延了。
然而大臣才出来说一句,皇上反问道,“宫里适龄待嫁的公主只有寿贞一人,还有别的选择吗?”
大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