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夫人道,“让世子妃陪老夫人用膳,是何居心?”
“不会是要害大嫂腹中孩子吧?”谢芷瑶猜测道。
她们不说话,没人当她们是哑巴!
二夫人气的不行。
他们只是想救老夫人,已经不敢做别的了,还想怎么样?!
那边小厮押着一婆子过来,道士一眼认出是收买她的婆子,伸手指着道,“就是她让我这么说的……”
那婆子是二夫人的陪房。
王妃眸光冰冷,“二弟妹这是什么意思?”
二夫人有些慌乱,但又没有那么慌,她先是看了眼老夫人的内屋,才道,“我也是为了老夫人的病,才不得不出此下策……”
王妃气笑了,“算计世子妃,还是有苦衷了?!”
二夫人还真把苦衷说给王妃听,“来给老夫人治病的大夫太医,都说老夫人的病是心病,老夫人的病根在府里上下对她不似从前那般敬重。
眼下府里最受宠的就是世子妃,世子妃怀着身孕,还日日来陪老夫人用膳,老夫人感受到府里对她的敬重,自然能不药而愈。”
当真是巧舌如簧,舌灿莲花。
把老夫人病因都推到他们头上了。
二房三房是老夫人亲生,一如既往的孝敬老夫人,不似从前敬重的不就是沈挽和谢景御,还有王妃。
沈挽轻笑一声,“还好二婶没学医,不然一准是个乱开方子草菅人命的庸医。”
二夫人脸色僵硬,气到说不出来话,“你!”
沈挽却没放过她,“府里上下都知道,老夫人是因为三少爷的身世大白,二老爷休妻,你就寻死觅活,生生把老夫人给气病的。
二婶不反省自己,反倒觉得是府里人不够敬重老夫人,要真信了这道士的话,不用吃药,只用陪老夫人一日三餐,再抄经文祈福,那真是快则三五日,慢则七七四十九天,靖北王府就要送老夫人入土为安了。”
入土为安……
世子妃是真敢说啊。
四下丫鬟婆子面面相觑,担心的看向老夫人住的屋子。
屋子不隔音,老夫人听得见,本就病的严重,再气上加气,别真一口气没提上来。
二夫人气到说不出来话,沈挽还嫌不够,问了一句,“二婶是担心老夫人逼二叔休了你吗?”
没明说,但只要长耳朵的都听得出来,沈挽是在怀疑二夫人怕老夫人逼二老爷休妻,要借道士驱邪,早日把老夫人送走,顺带把过错摁沈挽头上。
老夫人病没好,是她这个世子妃陪老夫人用膳陪的心不甘情不愿,抄佛经抄的心不诚。
娶妻不贤祸三代。
当真说的一点不错。
二夫人说不过沈挽,又不甘心,“不管你们怎么想我,我都是为老夫人好……”
王妃气的要叫人把二夫人拖去佛堂,那边王爷走过来,摆手道,“将这道士送去官府。”
道士求饶,被小厮拿破布堵住嘴,拖了下去。
二夫人噗通跪下认错。
王爷没理会她,“老夫人的心病,昨日赵院正和我提过,确实不能再耽搁了。”
“都散了吧。”
一院子的人,一头雾水。
大家都想知道王爷要怎么给老夫人治心病,就是老夫人自己也想知道,靠在大迎枕上,然而等了半天,王爷压根没进屋,直接和王妃走了。
第二天,沈挽用过早膳,去给王妃请安,刚坐下来,外面就小跑进来一丫鬟,“王妃,皇上准老夫人分家了……”
沈挽,“……???”
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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