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父开城归顺,献出长安,过往一切,概不追究!叔父仍可安享尊荣,司马氏一门性命财产,皆得保全!此乃一线生机啊,叔父!若待城破之日,玉石俱焚,悔之晚矣!侄女虽恨司马师、司马昭入骨,但叔父您…您终究是我血脉至亲!侄女不忍看您,看这长安城,看司马姓氏,走向万劫不复啊!”她伏地叩首,额头触在冰冷的城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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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孚苍老的身躯剧烈地颤抖起来。他死死盯着那卷看似轻飘飘却重逾千钧的帛书,又望向城下那如潮的汉军,再环顾左右——守城将士们脸上掩饰不住的恐惧与绝望尽收眼底。爱子惨死的画面与司马氏全族覆灭的幻影在他脑中交替闪现。他猛地闭上双眼,两行浑浊的老泪无声滑落,在布满皱纹的脸上冲刷出深深的沟壑。
良久,他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才缓缓睁开眼,声音沙哑得如同砂纸摩擦:“他…刘忠…真能容我司马氏?”语气中充满了疲惫、怀疑,还有一丝绝境中抓住稻草般的希冀。
司马菊抬起头,泪眼婆娑却无比坚定:“刘将军重信守诺,天下皆知!他收服邓艾、陈泰,待之以国士之礼;善待魏帝曹芳,礼敬有加。此番亲笔信,字字千金!叔父,贤侄英魂未远,长安万千生灵的性命,司马氏一族的存续,皆在您一念之间啊!”她再次深深叩首,“侄女愿以性命担保此信之真!求叔父为阖族计,为苍生计,开城…纳降吧!”
“为阖族计…为苍生计…” 司马孚喃喃重复着,目光再次投向城外。那“汉”字大旗在风中招展,仿佛昭示着一个不可抗拒的新时代洪流。他颤抖的手,终于缓缓伸出,接过了那卷仿佛带着千钧重量的帛书。展开时,刘忠那力透纸背的字迹映入眼帘,开篇便是“安平王殿下亲启:忠闻识时务者为俊杰,通机变者为英豪…”。帛书在风中微微抖动,司马孚佝偻的背影在残阳下显得无比孤寂,也无比沉重。
司马菊见司马孚动摇,声泪俱下,“叔父,你可知父亲乃司马师、司马昭兄弟合谋杀死?”
司马孚白发散乱,怒吼,“不!不!子元、子上乃仲达之亲子,怎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司马菊露出身上的伤痕,哭泣道,“兄弟二人禽兽不如,奸污亲妹妹,叔父还不信吗!”
司马孚捋着白须大骂,“逆子!逆子!不足以谋。”说完便下令长安北、西、南三门停止反抗,举旗投降。
司马孚亲自出东门,纳上降表,迎接刘忠、诸葛果、文鸳、文鸯等人入城。
姜霞取出蜀汉太后赵薇密诏,当众宣读:
“汉室倾颓,奸佞窃鼎。魏帝蒙尘,晋逆猖獗。骠骑将军刘忠,天潢贵胄,忠勇冠世,屡建奇勋,力挽狂澜。今特加封为大将军,假黄钺,都督雍、凉、益、荆及司隶军事,总领讨逆平叛之责!三军将士,咸听节制!克复旧都,重光汉祚,在此一举!”
诏书宣读毕,帐下张翼、廖化、关凤及众将官齐齐拜倒:“谨遵大将军号令!”声震营盘。姜维亦拱手道:“维与麾下将士,亦听凭大将军驱策!”此刻,刘忠威名已令三军归心,汉帜高扬于长安城门楼上。
这正是:武关一锁困苍龙,蓝田伏兵血染红。三路会师惊帝阙,汉帜重扬指日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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