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的话语如同最后一根稻草。
那“龙虎精”药性猛烈无比,混合着“桃花劫”的酒力,再加上刘晴言语的极致撩拨,纵然司马师已烂醉如泥,身体的本能也被彻底点燃!他口中发出一声模糊不清的低吼,竟如饿虎扑食般,凭着本能猛地翻身,将刘晴压住!
“哗啦!” 旁边的青玉案被撞翻,上面堆积如山的奏章、文书纷飞如雪片。一方沉重的端砚倾倒,浓黑的墨汁如泼墨般倾泻而出,瞬间染黑了铺在地上的那张价值千金的雪白虎皮地毯!墨汁与先前泼洒的酒液、灯油混合在一起,在名贵的白毛上肆意流淌,形成一幅诡异而深沉的画面。更令人心惊的是,那混乱的墨迹与酒痕交织,在昏暗的星光下,竟隐隐显出一幅神秘莫测的星宿排列图案,细观之,竟与皇家地宫深处的某些隐秘标记惊人地相似!
刘忠手捧妆奁,一直如石雕般跪在十二叠巨大的牡丹屏风之后,屏息凝神。透过苏绣屏风那细密的缝隙,他清晰地看到了方才那惊心动魄、不堪入目的一幕!当看到刘晴发间那支锋利的金步摇,在挣扎推拒间不慎刺破了司马师肩头,一滴刺目的血珠,正正滴落在刘晴耳垂所戴的那枚明月珰上——那正是上一世蔡琰所赠的信物!刘忠只觉得一股滔天怒火与锥心之痛直冲顶门,指甲深深掐入掌心,几乎要掐出血来!
就在这时,怀中贴身藏匿的那片用于联络的龟甲,突然变得滚烫!刘忠强忍剧痛与愤怒,迅速取出龟甲,借着窗外透入的微光,只见龟甲光滑的背面上,竟自行浮现出数行殷红如血的朱砂小字,正是左慈的笔迹:
青鸾泣血,心火焚天。潜龙勿用,当饮忘忧。
字迹显现片刻,又缓缓隐去。刘忠紧握龟甲,望向屏风内刘晴疲惫却依旧挺直的背影,眼神复杂至极,愤怒、心疼、焦虑交织,最终化为一片深沉的坚毅。
如此这般,刘晴以奇酒秘药,在司马师身上反复施为。三日之后,司马师虽得享无边艳福,却已面色蜡黄,眼窝深陷,脚步虚浮,竟显出前所未有的虚弱之态。太医数度诊治,只道是酒色过度,内火虚亢,需静心调养。
这日黄昏,暮雨潇潇,敲打着椒房殿的琉璃瓦。刘晴正对着一面菱花铜镜梳理如云青丝,思忖下一步行动。忽闻门外传来一阵踉跄脚步声,夹杂着浓重的酒气与轻佻醉语:
“嫂……嫂夫人!好嫂嫂!你那‘忘忧乐’……当真令人魂牵梦萦,思之如狂……昭……特来……特来讨一杯醒酒汤……不,讨一杯仙酿解馋……嘿嘿……”
话音未落,一道身影已如鬼魅般闪至门前,正是刘忠!他面无表情,却牢牢挡在门前,瘦削的身躯此刻竟如磐石般坚定。只见司马昭一身华贵锦袍被细雨打湿,紧贴身躯,腰间所佩美玉与悬着的宝剑剑鞘随着他踉跄的步伐相互撞击,发出叮叮当当的脆响,在寂静的雨夜中格外刺耳。
“小叔深夜来访,雨湿风寒,”刘晴并未回头,只伸出纤纤玉指,对着摇曳的烛火轻轻一弹,那烛火“噗”地一声,骤然窜起三尺多高的火苗,映得她半边脸庞明暗不定,声音清冷如冰,“且嫂嫂乃兄长内眷,独居深院。此情此景,恐于礼不合,更易惹人非议,还望小叔自重,速速请回。”
司马昭被那骤然高涨的烛火晃得眼睛一眯,酒意似乎醒了两分。他踉跄入室,目光扫过室内,忽见案几上一卷摊开的《周易》,正停留在“归妹”卦象之上。
司马昭心头莫名一跳,一股邪火混杂着酒劲再次上涌。他盯着刘晴在烛光下玲珑起伏的背影,声音带着一丝压抑的喘息和赤裸裸的觊觎:“嫂嫂此言差矣!兄长沉疴难起,缠绵病榻,恐非一日之功。嫂嫂如此青春妙龄,风华绝代,却要独守空帷,长夜寂寂……岂不暴殄天物?不若……” 言未尽,竟借着酒劲,猛地将手中青铜酒樽掷向梁上悬挂的铜雀灯!
“当啷!”一声脆响!酒樽精准命中灯链,铜雀灯应声而落,殿内唯一的光源瞬间熄灭!整个椒房殿陷入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嘿嘿……嫂嫂……” 司马昭带着浓重酒气的喘息声和踉跄的脚步声,在黑暗中迅速逼近。新的危机,伴随着更深的黑暗,骤然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