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令人压抑的灰霾之中。
入驻帅府后,刘錡来不及洗去一路的风尘,立刻在后堂召见李椿年和刚刚赶回来的李孝忠。
“说吧,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事无巨细,不必隐瞒,我要听实话。”
刘錡直接问道,目光如炬,扫过李椿年和李孝忠。
李椿年从袖中取出一本厚厚的、边角已经磨损的账册,双手呈上,动作显得十分沉重。
“大帅,实际情况比之前信中所述,更为严峻。”
他深吸一口气,开始详细禀报,“陕西一路,为支撑前线战事,连续三年加征赋税,徭役不绝,民力已竭。去岁关中小旱,收成大减,今春饥荒几乎已成定局。”
“府库存粮,算上各地义仓零星储备,仅够留守兵马及府衙支应两月有余。大军归来,这数万张嘴……”
他顿了顿,声音更加低沉。
“还有,阵亡、伤残将士的抚恤,因库帑空虚,至今大部未能发放,军中已有怨言已起,需尽早想办法妥善处理恐,迟则生变。”
李孝忠紧接着补充:“大帅,您是没看见!不少弟兄们的家眷,生活困顿,衣食无着,军心浮动得厉害!”
“末将虽竭力安抚,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非长久之计啊!兄弟们提着脑袋打仗,回来却看到家小如此光景,这心里想必……”他重重叹了口气,拳头握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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