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夏降将;
慕容氏已获金主重赏,封官晋爵……
恐慌像瘟疫一样蔓延,右厢朝顺军司等要地军心浮动,小股部队溃散或试图东逃的事件频发,整个东北防线岌岌可危。
他缓缓转身,面色已复平静。
“追击,徒授人以柄,激化矛盾。当务之急,稳人心,遏逆流,示强于金,迫其交人!”
“明发告示,传檄各军州,悬赏慕容承嗣首级,言明只诛首恶,赦免被裹挟士卒百姓,准其返归。”
“康炯听令!第四军即刻启程,速赴右厢朝顺军司,管控各地要隘,对当地旧将,恩威并施,顺者昌,逆者杀!”
“范烨,速派干吏,在边境择地开设榷场,行赈济,安抚蕃部,收拢流民!”
“末将(卑职)遵命!”
庆府的城门在连绵的夜雨中轰然洞开,第四军直属骑兵师率先驰出,马蹄踏碎街面积水,溅起浑浊的水花;辅兵们驾驭着装载着粮秣军械的大车,车轮深深碾过泥泞的道路,吱呀作响,在步兵的护卫下,驶向东北方向的茫茫黑夜。
刘錡步出节堂,立于庭院檐下,任冰冷的雨丝打湿他的袍袖。
北疆,蒙古乌云压顶,需以智周旋,以谋化解;
东北,金国利剑已悄然出鞘,需以力抗衡,以势压人。
那条漫长而脆弱的边境线上,人心与刀剑的撞击声,似乎已越来越近,越来越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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