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制河西走廊,防吐蕃与回鹘,维护丝路贸易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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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仁友任甘州都统军,统领轻骑兵巡逻沙漠商道。
“好,” 察哥这才抬眼看他,“带着你的人,化整为零。看到宋军的粮队,就像狼啃骨头,专拣软的下口。破了车障,杀了牲口,污了水源!别管杀多少人,让他们粮草过不来,就是大功!”
他顿了顿,想起战报里,盐州城外那些快速穿梭、用短筒火器抽冷子放箭的宋军轻骑,心里硌得慌。
“尤其小心宋人派出的快马小队……碰上他们,别硬拼,往沙窝子里引,沙尘一起,他们那些烧火棍子就是个摆设。记住了?”
“记住了!宋人的粮食和水源过不去,包在末将身上!” 李仁友用力一点头,转身快步出去,像一缕融入夜色的风。
“任得敬。” 察哥的声音转向另一侧。
这位刚在盐州被打得灰头土脸、侥幸带着残兵退守韦州的大将默不作声地站了出来,甲胄上的刀痕箭眼刺眼得很,脸上仿佛沾着洗不净的灰。
察哥看着沙盘上那座代表韦州的土制模型,心里像压了块石头。
任得敬收拢的那点撞令郎,那点家底,算是能守住韦州的唯一指望了。
他走到任得敬跟前,放缓和了声调,带着少有的无奈:
“西平公,韦州……现在是堵在刘錡喉咙口的一根刺。孤知道盐州之败……你心里憋屈。那火器……”
察哥没打算说场面话。
“孤不指望你在韦州能创造奇迹……只要把它变成插在宋人肋下的一把钝刀,让他每前进一步,都得多流些血!工部赶制的神臂弩都给你调过去,守城你最拿手……多耗他一天,灵州就多一分希望。”
任得敬身体微微颤抖,头垂得很低:“王爷……末将……” 他声音有些哽咽,“末将丢了盐州,陛下不罚反赏……那这韦州,便是末将埋骨所在!城在,人在!就算拼到最后一人……” 。
察哥默默点了点头,摆了摆手,打断了任得敬继续表忠心。
他的目光扫向旁边一个沉默的身影,那是他的心腹大将嵬名光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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