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同小可。战场凶危,九死一生。”
他没有避讳凶险,“雪儿,你一向懂事。父王不在……府上内外,要你多费心。还有……”
他顿了顿,眼神更显深沉,沉吟道:“兴庆府……如今局势微妙……”
“父王安心。” 嵬名玥的回答没有半分犹豫,声音平稳有力,“家中之事,女儿定当周全。府内仆役家将,自有章法规矩约束。只是父王此去……”
她微微停顿了一下,目光落在父亲略显苍白疲惫的脸上,眼底的担忧终究无法完全掩盖,欲言又止。
察哥的眼中闪过一丝动容。
他伸出手,粗糙宽大的手掌在女儿乌黑的发顶轻轻抚过,如同触碰最珍贵的瓷器。
“放心吧。” 他终是露出了这几日难得的、一丝带着温度和宽慰的笑容,尽管笑容中依然沉淀着千钧重担,“为父……心中有数。”
他指了指旁边墙上悬挂的一张小型强弓和旁边精致的箭囊,“那是你皇帝伯伯刚才专门派人拿来送与你的,虽小巧,射程却远。你拿去吧!”
短暂的温情时刻被急促的脚步声打断。
往利贺真大步走到门外,洪声道:“王爷!工部主事已经把甲送来了!请王爷移步试甲。”
书房内暖融的氛围瞬间消散。
嵬名察哥眼神一凝,方才那份柔色瞬间被冷硬的铁色取代。
“知道了。” 他沉声应道,随即站起身。
他看了一眼女儿,语气不容置疑:“雪儿,早些回去歇息。”
“是,父王。” 嵬名玥再次福身,平静退开。
她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静静跟在父亲和野利成身后几步,一同前往正厅方向。
h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