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战马失控的嘶鸣向后退缩,暂时脱离了盐州城墙下那片死亡区域。
几乎就在重骑兵的前锋撞上城墙的同时,盐州城那低矮的土墙上,已被另一股更为污浊、更为狂暴的洪流包围。
“攻城!杀上去!先登城者赏银二十两!后退者死!”各级军官如同被掐住脖子的公鸭,沙哑地嘶吼着,手中染血的弯刀狠狠劈砍空中,驱赶着撞令郎大军不断向城墙涌去。
这一万撞令郎,大多是裹挟的边地汉人、党项奴部,眼神浑浊麻木如同野兽,在死亡威胁与微薄财帛的驱动下,爆发出惊人的疯狂。
粗劣云梯如林耸立,狠狠搭上城墙。巨大的撞车被数十人推动着,不顾城上倾泻的碎石箭矢,嘶吼着撞向摇摇欲坠的城门。
盐州城墙顿时成了翻滚的血肉磨盘!
“砸!用石头砸云梯!”王烈的声音淹没在一片厮杀狂澜中。他挥舞着斩马刀,将一名刚刚探出垛口的撞令郎士兵半边脑袋劈开,滚烫的脑浆和血浆溅了他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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