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经还在这里和几个文书清算着账目,这次出兵收获颇丰,刘经的心情着实不错。
忽听卫兵来报,岳飜求见。
刘经和岳飜其实并不太熟,不过岳飞的亲弟弟前来求见自己,那是自然要见的。
刘经赶忙道:“快快有请。”
岳飜见到刘经,连忙施礼道:“刘大哥,今日姚家表哥从前线回来探望,母亲大人心中高兴,在宅中设了家宴,特命小弟前来相请。”
刘经笑道:“老夫人相请,刘经实在是受宠若惊。只是贵府家宴,不好叨扰,烦请老弟回禀老夫人,刘经多谢老夫人美意,酒宴就不去了吧!”
岳飜笑道:“刘大哥不必推辞,我家大哥平日待刘大哥如亲生兄长,母亲大人更是视刘大哥如自家子侄。名为家宴,不过是我们一家人一起热闹热闹罢了!刘大哥又何必如此拘束?”
刘经哈哈大笑道:“既如此,刘经正好肚中饥饿,便与老弟同去。前日在溧阳与姚兄弟拌了几句嘴,今日正好借老夫人的酒向他赔罪。”
说着,一把便搂住岳飜的肩膀,大步往衙外走去。
岳飜见刘经居然如此磊落,对自己并未生疑,心中略有不忍,可想起嫂嫂的嘱咐,便收起心思,陪着刘经回到了岳宅。
刘经只带了两个亲兵随行,进门后,便被家中管事请去偏房就座饮茶。刘经兴冲冲地随岳飜来到正厅,看到李娃正坐在主位上和姚政说着话。
刘经大步走进厅内,哈哈笑道:“与弟妹见礼了!老夫人还没来吗?刘经还要和她老人家请安呢!”
李娃低下身子福了一福,口中笑道:“刘大哥多礼了!母亲还在后宅休息,待会便出来。”
刘经点点头,又面向姚政抱拳道:“姚兄弟,前日都是老哥哥我不对,太过意气用事,姚兄弟可万万不要放在心上,老哥哥我在这里向姚兄弟赔罪了。”
姚政端坐不动,冷笑道:“刘统领在军中资历深厚,一言九鼎。连我表哥都尚且不放在眼里,何况吾等?”
刘经没想到在如此场合,姚政竟然完全不给自己面子,脸臊的通红,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只好求援地看向李娃。
谁知李娃也变脸厉声道:“刘大哥,枉我夫君待你如兄弟,可你却趁我夫君外出征战,暗派士兵圈禁我等,欲加害我全家老小,却是为何?”
“啊!”刘经莫名其妙,结结巴巴地辩道:“不、不、不可能,怎会有这等事?弟妹莫不是搞错了!”
李娃大声喝道:“刘经,此事我合府上下俱可作证,休要狡辩。既然你不仁,就休怪我等不义!来呀~!”
李娃抓起一只茶杯,狠狠地摔在地上。
随着“啪”地一声茶杯破碎声响起,只见前厅的屏风帷幕后,“刷刷刷”地窜出十数条矫健的身影,俱是姚政的亲卫,手握利刃,刀光闪闪,团团围住了刘经。
刘经大惊,高声叫道:“弟妹不要误会,刘经发誓绝无相害之心。千万不要冲动啊!否则待岳兄弟回来,弟妹该当如何交代?”
李娃昂首走上一步,冷笑道:“刘大哥不必操心,今日送刘大哥归西,乃是为我夫君除掉一个祸患。”说罢,对着众军士厉声喝道:“动手!”
话音未落,就见刀光闪动,血肉横飞。刘经就这样莫名其妙地惨死在了乱刀之下,带来的两个亲兵自然也没逃脱,被岳飜一人一刀结果在了厢房里。
一夜很快过去。
次日,刘立去府衙找刘经说事,却遍寻不见。听文书说,昨夜刘统制被请去岳府喝酒了,估计喝多了还没起床吧。刘立不疑有他,便去城外军营寻刘刚。
刚到城门边,却见远远来了一队人马,竟有三四千人之多,赶紧上城仔细看去,将旗上斗大的一个“徐”字,知道是徐庆的部队。
刘立赶紧出城,叫上刘刚一起迎了出去。刘刚正在为昨日姚政回来心烦,今日又见徐庆率大军过来,更是心虚不已。
刘立正待询问徐庆为何突然回军宜兴,却见城中跑来一骑,正是姚政。
姚政策马来到徐庆身边,微一点头,使了个眼色,大声道:“刘经作乱,意图不轨,昨夜已经伏诛。其部属军士,一律在营中待命,不得喧哗闹事,违令者以煽动叛乱论斩!”
刘立惊得差一点从马上掉下来,他颤声问道:“刘统领被你们杀了?你们有何权利这么做?”
徐庆挥动手中长枪,森然道:“刘经派兵圈禁岳家老小,意欲加害!此事证据确凿,尔等还有甚疑问?莫不是尔等也参与其中不成?”
刘刚这时还没回过神来,嘴里喃喃道:“我没有做……我没有做……”
刘立听弟弟嘴里嘟囔,心知不妙,气不打一处来,大喝道:“此乃诬陷,刘统制被尔等冤杀,吾等不服!”说罢,拉起刘刚的马缰,掉头便跑,打算回到军营,调动兵马对抗。
姚政“嘿嘿”一笑,不紧不慢地弯弓搭箭,“嗖”地一声,正中刘刚背心。刘刚“啊”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