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于野那边……咱们用不用去接触一二?”
小舅扭头看了自己外甥一眼,最终还是摇头:
“战家的身份摆在那儿,咱们上赶着不一定是好事,以后让年轻人慢慢相处吧。”
老王看了自己两个儿子一眼,心底有些郁闷。
都是年轻人,战于野这样的人物,怎么就被子文这小子抢了先知认识?
不过,视线移到小儿子身上,心底的郁闷又减轻了几分。
肖儿还跟战于野吃了顿饭呢,再加上张悦的事情,也算是“同是天涯沦落人”了。
老王带着两个儿子把事情说完之后就回去了,王子文带着媳妇留下来,在小舅家吃了饭,这才骑着摩托车回家。
临走的时候,舅妈给准备的好东西王子文一样不落地拿走了,水花都感觉有些不好意思了。
他们两口子上门,随手拎了盒点心,结果走的时候连吃带拿,实在是不好看。
“子文哥,王肖经过这个事情肯定难受,你多开导开导他。”
回去的路上,水花坐在后面,双手抱着王子文的腰,下巴搭在他脖颈的地方,呼吸之间的气息喷洒出来,王子文感觉一股莫名的酥痒从脖颈的地方不断向周围扩散。
偏偏,水花毫无所觉,依旧自顾自地说话:
“王肖以前不怎么爱说话,如今好容易变得开朗了,结果家里给介绍了个对象竟然遇到了这种情况,心里头肯定很别扭。”
“以后出海,你多注意点他的情况,万一他钻牛角尖了,再出什么事情。”
“嗯,我知道了媳妇,你放心吧,只要有阿正那个碎嘴子在,王肖肯定不会有事。”
“王肖跟我说过张悦,听他的语气本身对张悦也没什么好感,主要是两家人心思重。”
王子文有一句没一句地应着,心里已经在想着待会儿回去之后,怎么让媳妇多配合配合自己。
今天买了两套新衣服,媳妇穿上肯定很好看。
等回去的时候,天色已经晚了,就直接回了自己家。
水花先把买的东西归置好了,然后去洗澡。
这个时候,王子文已经洗出来了,等媳妇进了浴室,他翻箱倒柜地翻出今天买的一件新裙子,喜滋滋地进了卧室。
挣钱虽好,可花钱的时候,也是其乐无穷的!
夜幕降临,高墙大院遮住了浓浓的春色。
舒服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退潮的日子眨眼就到。
凌晨三点半,王子文抱着媳妇亲了好一会儿,这才从被窝出来,穿好衣服,洗漱一番,往老娘家去了。
大哥也已经起了,早早地开了院门,见他进来就招呼他推上小推车出发。
至于赵海平,断亲书的事情已经办妥了,原定的户口落在小鱼村,如今又落回三叔家。
当赵海平见到自己的户口本的一瞬间,直接从椅子上站起来,“噗通”一声跪在三叔三婶面前,叫了一声“爹娘”。
两个老人泪眼汪汪地应了一声,嘴角的笑容怎么也压不下去。
然后,赵海平又认真给二老普及了软骨病的情况,表示自己现在虽然干不了重活,但是船上现在也没什么重活,他还要跟着出海。
新认的爹娘自然是一万个不同意,但是兄弟几个轮流上阵,嘴皮子磨破,再加上再三保证,老两口这才松了口。
所以,当大哥和王子文到了码头的时候,王子光也搀扶着赵海平慢悠悠的过来了。
阿正站啊那儿,嬉皮笑脸地盯着赵海平看了一会儿,然后快走两步代替王子光扶着赵海平:
“海平,如今你可是病人,上了船有什么情况要及时开口。”
他个子没有赵海平高,扶着赵海平上船的时候,几乎把自己都挂在赵海平身上了。
外人看着是阿正扶着赵海平小心翼翼的上船,实际是赵海平暗中用力,拖着阿正往船上走。
王子文几个人看得眉开眼笑,察觉到周围渔民的目光,又强行板着脸登船。
不少渔民见到赵海平的时候惊得瞠目结舌,毕竟前两天老赵家来闹事的时候他们都在。
赵海平得了软骨病,以后怕是不成了,要不然老赵家肯定不可能放了这么一个好劳力。
可没想到,王子文竟然还同意把人带上船,就是不知道工资开得还跟以前一样不。
如此看来,王子文这个人不是一般的仗义,怪道人家能发财。
王子文不知道,自己无形之中博了一个美名。
不过,也有暗中骂他的,有了两个钱就显摆得不知道他爹是谁了。
等着吧,就他张扬的样子,估计今年都黑不了就要赔的裤衩子都没了。
王子文自然是不知道这些,就算知道了他也不会理会。
文明号刚开的时候,周围还有大大小小不少渔船,所以赵海平直接进了厨房忙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