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随即玩笑道:“恐怕你要失望了,因为接下来,你又要接受我的帮助了。”
“哦?”我歪头疑惑地望着他。
“因为,我接下来会帮你找到姨妈,并协助你办理留港手续。”
“真的吗?太感谢了!李兄!”赵跃听到消息,兴奋得猛地站了起来,却因动作过猛,宽松的运动裤不慎滑落。
两条修长的腿就这样暴露无遗,在晨光中显得格外耀眼,甚至有些刺眼。
咦?李浩然猛然意识到,自己忘了给赵跃准备贴身衣物。毕竟,他自己也习惯简装出行。
这一刻,一个尴尬的事实摆在眼前——眼前的赵跃,几乎毫无遮掩。特别是裤子滑落后,这种尴尬更加明显。
李浩然瞪大了眼睛,喉咙干涸,空气中似乎弥漫着一股微妙的紧张。
噗嗤~
突然,李浩然感到一股暖流自鼻尖滑落,他下意识地一摸,满手猩红。而一旁正慌忙提裤的赵跃,目睹这一幕,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赵跃来不及多想,一个箭步冲到李浩然面前,双手托起他的头,焦急地呼喊:“李兄,你怎么了?流了好多血!”
“别动!”李浩然用另一只手紧紧捂住鼻子,声音低沉而艰难。
但赵跃心急如焚,没顾上那么多,手忙脚乱之下,反而让自己也显得有些狼狈。
看到这一幕,李浩然只觉鼻血更加汹涌。
如此场面,谁能承受得住!李浩然在心里哀嚎。
“李兄,你血流得更多了!”赵跃紧张地说。
“别动,我自己来。”
“李兄?”
“我说了别动!”李浩然几乎咆哮。
那一夜,李浩然的家中,仿佛经历了一场小小的“血灾”。
李浩然原本以为能安心入睡,没想到这一夜如此漫长难熬。
因为流鼻血,他的脸色显得有些苍白,黑眼圈浓重,显然昨晚没睡好。
他第一次觉得家里的沙发如此坚硬,以至于第二天早上醒来,发现自己落枕了,脖子僵硬得一动不敢动。
而另一边,赵跃则享受了这段时间以来最甜美的一觉。特别是李浩然还细心地将空调温度调高,生怕她这个刚淋过雨的人着凉。
当她心满意足地打着哈欠走进客厅,就看到李浩然歪着脖子,一脸幽怨地看着她。
“落枕了?”赵跃憋着笑,关切地问。
“嗯…呼~”李浩然本想点头,结果扯到了僵硬的脖子,疼得直吸气。
“嘻嘻嘻~”这番古怪模样终究是让海滨忍俊不禁,笑声溢于言表。
直至阿明那如刀般锐利的眼神紧紧锁定自己,海滨这才硬生生憋回了笑意。
轻咳数声,海滨奔至盥洗室,取来一把桃木梳,向阿明晃了晃,笑道:“这是我姆妈传授的秘法,专治颈部僵硬哦~”
“真的吗?”阿明一脸疑惑,显然不相信一把梳子能治愈他的颈部僵硬。
“你就试试吧!总比你现在这般歪头要好些吧。”
阿明眼珠一转,思忖片刻,觉得也是,反正已至此境地,姑且死马当活马医吧。
“如何操作?”
海滨步入沙发,端坐其身,拍了拍大腿:“来!枕这儿。”
“啥?”
“啥啥啥!快来!”海滨起身,一把拉过一脸愕然的阿明,将其按在沙发上。随后自己再次坐下,轻轻托起阿明的脑袋,在一片喊痛声中,小心翼翼地将之放置在自己大腿上。
右手执起桃木梳,海滨顺着阿明的颈部僵硬处,由上至下,轻柔刮拭。嘴里还反复哼唱着:“刮呀刮,刮呀刮,刮何物?刮僵硬!”
在这略显诡异的旋律中,不知海滨刮了多久,阿明只觉颈部似乎没那么疼了。
刚想动弹一下试验,脑袋一歪。阿明这才忆起自己还枕着人家大腿,而对方最为隐秘之处离自己仅有一线之隔。
猛然间又忆起昨晚的旖旎,阿明感觉好不容易止住的鼻血,又有喷涌而出的趋势。
阿明连忙抬手制止了海滨的动作,一股脑儿站了起来。扭扭脖子,发现仍有疼痛,但比起初时已是天壤之别。
不禁赞叹道:“海滨,你这招何名何氏,颇为奏效啊!”
见自己能助阿明,海滨亦是甜甜一笑,答道:“姆妈说这是位老中医传授给她的,据说是因为桃木梳的梳齿够细,适宜疏通堵塞的血脉。还能缓解肌肉酸痛。”
望着海滨一脸自豪的神情,阿明也颇为识趣地夸赞了几句:“厉害,多亏有你!只是梳便梳了,你嘴里为何还要哼唱?”
海滨闻言歪头思索片刻,不确定地说道:“姆妈未曾提及,不过我猜测是为了让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