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最近对晋绥军施加了很大压力,要求限制与我军的合作。\"
楚云飞冷笑一声。国民党顽固派始终不忘\"攘外必先安内\"那一套,在民族存亡关头还在搞摩擦。
\"回复:遵命。\"楚云飞平静地对通讯兵说,\"但我部伤亡惨重,需暂留原地收容伤员,三日后启程。\"
通讯兵敬礼离去。李云龙气得直跺脚:\"楚老弟,你真要回去挨整?不如...\"
\"李团长,\"楚云飞打断他,\"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但...\"他意味深长地看了两人一眼,\"抗日救国也是军人的本分。\"
赵刚会意,微微点头。三人心照不宣——表面服从命令,暗中继续合作。
接下来的三天里,楚云飞强撑伤病,亲自安排各项事宜。伤员分批转移,阵亡将士妥善安葬,缴获的武器弹药与独立团平分。他还秘密留下了一批通讯器材和医疗物资,委托赵刚转交给当地的抗日游击队。
临行前夜,李云龙设宴为楚云飞饯行。说是宴席,其实不过是几碗野菜汤、半只烤野兔,外加一壶劣质烧酒。但在这战火纷飞的年代,已是难得的盛宴。
\"楚老弟,老子敬你!\"李云龙端起粗瓷碗,\"你是条汉子!晋绥军里少有的明白人!\"
楚云飞举碗相碰:\"李团长过奖了。楚某只是尽了一个中国人的本分。\"
赵刚也举起水杯(他从不饮酒):\"楚团长深明大义,赵某佩服。希望日后还能并肩作战。\"
三只粗碗在空中相碰,发出清脆的声响。月光下,三个性格迥异的军人相视而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次日拂晓,358团残部整装出发。楚云飞骑在马上,回头望向送行的李云龙和赵刚,郑重地敬了个军礼。两人同样肃然回礼。
队伍渐行渐远,消失在晨雾中。楚云飞知道,等待他的将是阎锡山的责难和国民党顽固派的打压。但此刻,他的心中无比平静——经过血与火的洗礼,他更加坚定了自己的道路:用楚云飞的身份,为这个苦难的民族尽一份力。
山路崎岖,前路漫漫。远处,平安县城的轮廓隐约可见,城头上膏药旗在风中猎猎作响。楚云飞握紧缰绳,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这场战争,还远未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