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印象里的穷奢极欲,所有能被简化的全部简单得不能再简单,却把速度和空间利用到了极致。
精元石刻画的阵盘是整个飞鱼动力所在,纷繁复杂的阵纹不但让飞鱼能够飞得更快更稳,也在无时无刻保护着精元石,毕竟如果精元石受到攻击发生爆炸,那可是相当于合道境的全力一击。
大马金刀端坐的裴栀随意的叉开两条腿,看起来不像个女人,更像是一个糙汉,就那么直勾勾地看着对面的许阳。
或许是镇抚司长久以来养成的职业习惯,她习惯仔细观察每一个能引起她兴趣的人,习惯从对方暴露的任何一个小小的细节去了解对方。
很遗憾,她失败了。眼前的男人似乎就像是一块木头。很少有人能对上裴栀的丹凤眼而无动于衷,女子的双眼似乎能将人看穿,所有被她盯上的,都有一种浑身赤裸的感觉。
可看着眼前的男人,就像是在照镜子。裴栀盯着他,他也目不转睛地盯着裴栀,眼睛甚至都不眨一下。从他的眼睛里,裴栀甚至看到了隐忍不发的侵略性。
裴栀无奈地败下阵来,有时候她不得不承认,男人的脸皮有时候天生就比女人的厚,尤其你还没办法揍他的时候。
无聊。裴栀无奈地站了起来,她甚至没来得及关注许阳看到她两条大长腿时候,眼睛里一闪而过的惊艳。这和人品无关,美好的事物总是格外地吸引人。
赞美造物的神奇。
裴栀的身体忽地僵硬住了,她终于明白了许阳眼里流露出的侵略意有所指。长刀几乎随着意念升起的同时已经出鞘,裴栀对着轰然炸裂的精元石阵盘一刀斩出。
长刀凌厉至极的刀罡将面前的空气硬生生斩开两半,擦着耳边呼啸而过的爆炸余波带着滚烫的温度,裴栀甚至能闻到头发烧焦的味道。然后,眼前的飞鱼轰然炸裂,而自己似乎被人拖着瞬间远离爆炸中心。
无尽叠加的虚空不断地在眼前湮灭,远离爆炸余波的裴栀似乎才刚刚清醒过来,貌似自己正被人揪着领子拎着不断后退。
身侧的不远处,隐约的空间波动隐隐消散,似是水底的鱼儿吹出的一个泡泡,却无法逃过裴栀的眼睛,一缕头发烧得枯黄的许阳也正一脸凝重地望着那个方向。似乎有人不希望他们再继续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