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跟随太子救灾,颇得信重。
眼前女子即便粉黛未施,仍掩不住花容月貌的好颜色,肌肤雪白,朱唇贝齿,这样的佳人须得世家高门才能养得出来,郑毓辰又不是瞎子,岂会认错?
司菀瞥他一眼:“琉河堤。”
郑毓辰本就在工部任职,虽为小吏,却也对京城周边州县的堤坝有几分了解,再加之,此次阳县受灾的根本原因,便是琉河堤被暴雨冲垮,他又岂会不知水流最湍急之地有多危险?
只见青年面色霎时间变得惨白,身体摇摇欲坠,仿佛支撑不住了。
“司二姑娘,郑某冒雨赶路,好像有些发热了,须得请大夫看诊。
若是强去琉河堤,只怕病情会更加严重。
我父亲与二姑娘的父亲素来有旧,还请您看在两家渊源的份上,通融一二,如此可好?”
郑毓辰语带哀求。
他本以为这位司二小姐是个尚未发嫁的闺阁女子,年轻生嫩。
相比太子及一众军汉而言,更好糊弄,也更加心软。
自己随便说几句示弱的言辞,司菀便会抹不开颜面,应允下来。
省得他亲身涉险。
岂料事情却与料想中的全然不同。
听到他的话后,女子神情依旧沉静,双眼明澈,像从未泛起涟漪的镜湖,仿佛能看穿郑毓辰所有的心思。
不知为何,对上那双眼睛,郑毓辰克制不住的心虚。
他嘴唇嗫嚅,讷讷不敢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