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奴只用了三分力气,刘成业偌大的身躯顿时飞出去了丈余,狠狠地跌落在了地上,痛得他“哇...哇”直叫。
“就你这怂样,还想打劫, 马上给小爷滚!”
马奴说罢,冲刘成业吐了一口,转身向大家一挥手,车队又开始缓缓前行了。
苍松山聚英帮总坛,刘成业哭丧着脸,向帮主梅桐及众匪徒述说道:
“我们一接到城内暗桩的密报,就连夜下了山,今早截住的正是那个帝都来的商队,带队的自称是帝都吴家的少掌柜,还说...还说是刘魁的好朋友,态度十分地蛮横,要我们放行。
可还没等我们核实清楚,他们就动起了手,对方人数虽少,实力确实不俗。当时我们考虑到是刘魁的好友,不忍出全力砍杀,只能任由他们走了.....。”
“什么?帝都吴家的少掌柜,还是我刘魁的朋友?可我在帝都从没有过一个熟人呀!”
还没等帮主梅桐开口,一旁的刘魁就急着撇清自己,赶忙说道。
“那个吴家少掌柜就是这么说的,当时兄弟们都在场,不信,你刘魁问问大家。”
刘成业不依不饶,继续说道:
“兄弟们正是因为知道他们是你刘魁的朋友,开始时没有全力出手,反而被对方伤了许多人。”
这个刘成业还真是伶牙俐齿,有些小机灵。经他这么一说,便将自己的无能,变成了因顾及是刘魁的朋友,没有全力出手才落了下风,才使对方逃走了。
刘魁也不是吃素的货,他可不背这个黑锅,说道:
“对方说是哪个的朋友,你们就信啦?如果他说是梅帮主的相识,你们难道不问真假,就下跪磕头不成。
你刘成业打不过人家,败就是败了,找这么个说辞为自己开脱,真他妈的可笑。”
“你...你......”刘成业被怼得满脸通红,一时无言可对。
首座上的梅帮主实在听不下去了,他突然猛地一拍桌子:怒声呵斥道:
“二十多人被对方七八人打得落荒而逃 ,丢尽了我聚英帮的名头,你们现在不想着如何追捕擒拿对手,以雪前耻,却只知推卸责任,内哄争吵!”
看到帮主发了火,俩人这才闭上了嘴。
梅桐稍加思索,马上命令道:
“你们二人别再争来吵去了,多带些弟兄,马上去追赶这支商队,无论如何,也要连人带货全部劫上山,以雪前耻,维护我聚英帮的威名。
到那时,是否相识,真相便可大白,你们现在这么闹,有个屁用。”
马奴带着车队不紧不慢地向前走着。到了晌午,他还命车队停了下来,就地埋锅造饭,大家吃饱了肚子,还打了个盹,这才又上路。
天还没有完全黑下来,马奴就命人搭起帐蓬,将车辆围在中间,四周还点起了篝火,七八名押运护卫,加上五个车夫,十多人竟要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荒凉之地,就地露营了。
细算起来,整整一天,才走出去了不到四十里路。
天完全黑了下来,伸手不见五指,前后左右,近十里,再无炊烟人迹,这可真是个杀人越货的理想场所。
但马奴并不在意,除留一人在外站岗外,其余人都进入了帐篷休息去了。
按马奴寨主的吩咐,人们看似入睡了,其实个个都保持着高度的警觉,只等着鱼儿上钩。
突然一条身影飞速而来,到了近前,岗哨才看清,是一直置身暗处的情报队员。他对马奴小声说道:
“寨主,果然如寨主所料,他们追上来了,一共有百十多号人。”来人汇报道。
“有那个刘魁吗?”
“有,当年那十几个随刘魁一同逃出云壁寨的家伙也在其中。”
“好,告诉兄弟们,刘魁由小爷亲自动手擒拿,那些刘魁的铁杆手下,都是我云壁寨的叛徒,你们尽可斩杀。”
马奴犹豫片刻,吩咐道:
“其他聚英帮匪众,与我们没有多大冲突,不必下重手,能放过就放过他们吧,大家都是吃江湖饭的,往日无仇,近日无冤,留下点回转余地为好。”
来人走后不久,由远而近,传来阵阵杂乱的脚步声,很快,在篝火的映照下,上百名匪徒就冲了过来,将营地围了个严严实实。
“兔崽子,看你们还能往哪儿跑。”
刘成业咬牙切齿地怒吼道。但他白天被揍得不轻,现在还是心有余悸,话虽说得狠,人却不敢太向前,一直躲在刘魁的身后。
刘魁心里一直在纳闷,自己在帝都从没有相识之人,怎么就冒出个朋友来,还他妈的是家商号的少掌柜,现在总可以弄清是怎么回事儿了,便也大声说道:
“是哪个不怕死的小子,竟敢冒充我刘魁的朋友,快快给老子出来!”
马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