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的钱粮税赋,都无法完成。
今年又遭遇了干旱饥荒、兵灾扫荡,现在更穷了。
郡守大人也不想要这个烂摊子,把包袱甩给谢正阳,自己收点税,躺着赚钱不好吗?
如果任用无能的官吏来接管,税赋收不上来,还得武陵郡花钱赈灾。
谢正阳笑道:“皇甫将军,我们先把县城打下来再说。”
对于沅陵县,谢正阳也没兴趣。
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所以含糊应对,派人回去和吕正良商量一下。
午后,谢正阳带兵来到沅陵县城下。
城头上,刀枪明亮,兵卒整齐。
东郭兄弟带兵,还是有一套的。
谢正阳下令,退后五里路下寨,整顿军械,今晚亥时一刻,发起总攻。
这是和东郭连海约定的时间。
谢正阳一旦开始进攻,东郭连海就会从东门撤退。
一转眼,夜晚到来。
谢正阳的兵马,齐聚西门,开始擂鼓呐喊,打草惊蛇。
弓箭弓弩,谢正阳可舍不得放,只是命令架起三十架绞索投石车,对着城头放石头。
石头不要钱,不心疼。
东郭连海装模作样地抵抗了片刻,偷偷从东门撤离。
潘有宝带着兵卒,打破西门,蜂拥而入。
谢正阳随后进入,喝令部下,迅速控制四门,防止皇甫晔的兵马,进城烧杀,骚扰百姓。
果然,皇甫晔很不爽,要求进城。
谢正阳在北门迎接,说道:“皇甫将军,城内已经被东郭兄弟刮土三尺,什么都没了。你带着一百亲兵入城即可,大部队就不要进去了,以免惊吓百姓。”
皇甫晔答应了,带着一百亲兵进城查看。
看见破败的县城,快要饿死的百姓,皇甫晔大呼晦气,连夜撤出县城,回自己的军营休息了。
谢正阳则连夜安民,命令在四门垒起行军灶,连夜熬粥施粥,让城中百姓不必惊慌。
谢正阳还勒令各部,严禁扰民,若有欺负百姓的,一律军法处置!
东郭乞奴带兵巡逻,监督各部人马。
一直到天亮,县城才安定下来。
谢正阳也累了,就在南门的门房里,稍稍休息一下。
东郭乞奴来报:“谢公子,潘有宝部下,有两个兵卒,欺负民女,被我们抓来了。遭受侮辱的民女,也在这里……”
谢正阳大怒,喝道:“召集县里的父老百姓,都来南门。”
出门来看,两个兵卒被五花大绑,跪在地上。
另有两个女子,哭哭啼啼。
看样子,都还是姑娘。
谢正阳安慰那两个女子:“你们别哭,我会为你们主持公道,再给你们安排一个好去处,让你们终身衣食无忧。”
很快,县城里来了一百多父老百姓。
谢正阳站在桌子上,说道:
“各位父老乡亲,我谢正阳,从此以后接管沅陵县。如果我的兵卒,有欺负百姓的,一律严办。”
众人不太相信。
谢正阳手指两个五花大绑的兵卒:“这两个败类,欺负弱女子,我将在此,砍了他们的狗头,悬挂在城门外,以正军法,也给父老乡亲们一个交代!”
两个兵卒痛哭哀求:“谢郎,饶命啊!”
谢正阳怒不可遏,跳下桌子,用军棍猛击二人的后背,喝道:
“你们有没有姐妹,说!”
“有,有!”
“你们有没有母亲,说!”
“有,有!”
“你们愿不愿意,你们的姐妹和母亲,被乱兵侮辱,说!”
“谢郎,我们知错了……”
“可惜,太迟了。”
谢正阳丢下军棍,冲着东郭乞奴喝道:“行刑,斩首!”
东郭乞奴点头,带着一个兄弟上前,抡起砍刀,砍下了二人首级。
这两个兵卒,都是本县人,刚刚入伍不久。
谢正阳正好,用他们的脑袋来警训部下。
全场百姓,都跪了下来,高呼道谢:“谢郎谢公子,是我们的救星啊!”
“各位父老,请起。”
谢正阳抱拳回礼,又转身喝令自己的部队:
“三军将士,兄弟们,都给我听着。凡是我的部下,胆敢抢夺老百姓一根缝衣针的,一律砍去手指!欺负女人的,一律砍头。都给我记住,我们的职责是保境安民,不是祸害百姓!”
“遵命!”
众人齐刷刷回答。
谢正阳让大家继续施粥赈灾,一边召集沅陵县的父老,商量安民之策。
皇甫晔命人来送信,他带兵回武陵郡复命,沅陵县,就交给谢正阳了。
谢正阳不再拒绝,答应接手沅陵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