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妍久违地回了一趟江南市，处理鑫妍集团第二季度的会议。
前两个月在线上办公的时候，总在开各种各样的电话会议。
今天总算能开个明白。
“唔…呼…”
从会议室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临近了上班时间。
公司里弥漫着一股懒洋洋的氛围。
安妍长长伸了个懒腰，平常几天，她还是要留下接着干活的。
不过今天是例外，很偶尔地没什么要紧事，可以难得休闲一下。
“喂？”
“瞿渊啊…这几天很辛苦吧？哎呀，新公司你随便弄弄就行。”
安妍噗嗤一笑。
“别花心思。”
“？”
瞿渊脑门上，顿时冒出个问号来，他本来还想请教安妍几个管理问题。
别花心思？
这是安妍，鑫妍集团董事长，江南市政协委员能说出来的话？
“妍姐…你发烧啦？”
“要死，脑子都烧坏了，等我处理完最后一份合同给你带药。”
“今天你回家住啊？”
“哎…”
安妍默默摇了摇头：“放心，我脑子好得很，这件事说来话长。”
“这是商业机密…反正，你就把这玩意当成模拟经营小游戏玩就好。”
“呵…”
瞿渊撇了撇嘴：“这模拟经营小游戏，难度还挺高的嘛…”
“话说，我们现在如果一直做代工订单的话…营业额完全完不成啊。”
“那又怎么样？完不成就完不成呗。”
“完不成，可是要给科勒基金转让股权的，而且是一口气转让百分之二十。”
“哦。”
安妍淡淡应了一声，完全无所谓的样子：“我还没瞎呢。”
想到现在，那个科勒基金的幕后老板，凶神恶煞地勒令企业断供应链。
她就忍不住想笑。
也难怪接不到订单，这完全不怪瞿渊，他能力再强也难为无米之炊。
想到这里，她翻开眼前的合同。
这是每一个研发部的内部人员都要签署的“敬业协议”，规定繁多。
诸如什么，两年内不得随意更换岗位，不得在其他企业任相同工作…
这是很正常的反挖墙脚协议。
也是科勒基金，判断她不会把这家内地合资企业变成空壳的倚仗所在。
但是…
安妍嘴角微翘，翻开补充协议。
“若集团法人，董事长，执行总裁中有一个变更，则上述条款，全部作废。”
这是他们不知道的。
“哎…不知道薄夜那边怎么样了，怎么这么久了，还不理我…”
“要是连他也查不到，要么这人真是M国隐藏豪门，要么就是…”
她摸了摸下巴。
傅锦舟那样的家庭出身，多年的刻意隐瞒之后，才能达到这种效果。
渝州。
薄夜端坐在书桌前，一点点翻着商业间谍传回来的资料。
“哈…”
他呼出一口气，揉了揉眉心。
这些信息杂乱无章，完全没有任何线索可言，更别说顺藤摸瓜了?
唯一的线索就是，所有这些医药企业，都有一个共同的投资人隐藏起来。
科勒基金。
他只能查到这个名字，到了M国之后的信息，太隐蔽了。
不仅用了假护照，假身份，甚至还是找人代持，双重保险。
实控人是谁，根本无从下手。
薄夜轻轻摇了摇头，转过身去，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翻开一本相册薄。
原先紧皱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
那上面无一例外，全都是安妍的照片，从初中到大学。
再到她工作的每一个阶段。
时间次序，甚至都没有丝毫出错，显然是认真排列过的。
“叩叩叩…”
敲门声响起。
薄夜微微蹙眉，合上相册薄，熟练地放到手边抽屉的最底下。
“进来吧。”
“照您的要求，这些信息我已经整理好了，马上就发给安总。”
“知道了。”
薄夜神色稍缓，能让安妍知道科勒基金的事，也是好的。
“还有两件事。”
助理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他的脸色，怯生生开口：“关于科勒基金的…”
“他们投资了鑫妍集团，在内地的一家合资公司，法人是瞿渊。”
“但又让人断了他们几个原料的供应链。
“什么？”
“这怕不是签对赌协议了…等等，你之前怎么不告诉我？”
薄夜古井无波的眼神总算微微一动，抬起头来，带着几分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