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你哥哥。”守望者的声音带着痛惜,“当年人类用萧博士的基因制造了928号,却在植入机械义体时发生排斥反应。你父亲为保护长子,才用自己的基因创造了你,而928号被高层改造成了没有情感的战争机器。”
地面突然隆起,数百只噬星兽破土而出。萧刻在躲避攻击时,瞥见街角避难所的窗户里,有个老人正用手电筒向他发出摩斯密码——那是父亲生前与他约定的求救信号。
“去那里。”守望者指引他降落在废弃地铁站,老人颤抖着递出一枚锈迹斑斑的U盘:“防卫军说这是旧时代的垃圾......但萧博士临终前说,里面有能关闭光能网络的程序。”
U盘插入萧刻的能量核心瞬间,无数数据流涌入视网膜:那是父亲的加密日记。2045年冬,他在解剖噬光者残骸时发现,人类的恐惧确实能转化为能量,但希望之光才是破解光墓系统的关键——这也是为什么萧刻的能量核心在接触小女孩时会产生共鸣。
“他们来了!”老人指向隧道深处,数十道光束穿透墙壁。萧刻抱起老人跃向通风管道,却在抬头的刹那,看见天花板上镶嵌的竟是断翼组织的菱形徽章——这座地铁站,竟是零号为他预留的秘密据点。
“对不起,刻儿。”零号的全息投影在管道尽头亮起,他的机械义眼已被换成人类瞳孔,“当年高层用母亲的性命威胁我,让我监视你父亲......但他临终前把这个给了我。”影像中,零号摊开掌心,里面是半枚能量碎片,与萧刻核心里的陨石同源。
“光墓飞船坠毁时,碎片分成了三块。”零号的声音带着哽咽,“一块在你体内,一块在930号那里,最后一块......”他的投影转向避难所方向,“在我们的母亲体内。她没有死,而是被改造成了光墓系统的中枢,永远沉睡在太平洋底的光墓核心里。”
剧烈的震动打断对话,整座地铁站开始坍塌。萧刻用光之翼护住老人,却在废墟中看见更惊人的景象——墙壁夹层里堆满了编号从901到928的实验体残骸,每个胸腔都有被暴力取出核心的痕迹,而零号的档案标签上,赫然写着“首个成功融合光之子基因的人类实验体”。
“他们需要完整的光之子基因链。”零号的投影逐渐模糊,“930号是你的镜像克隆体,她的核心里缺少人类情感模块,所以防卫军才会派她来引诱你......”
话音未落,一道猩红光束穿透废墟。萧刻转身,看见930号站在月光下,她的裙摆下伸出机械触须,正将周围避难所的灯光吸入掌心:“哥哥,把你的核心交给我,母亲就能从光墓里醒来了。”她张开手掌,里面漂浮着母亲的吊坠,“你不想看看,她被锁在光墓核心时的样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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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刻的能量核心剧烈震颤,记忆中母亲的笑脸与光墓里的蓝光重叠。守望者突然挡在他身前,权杖迸发出金色光芒:“那是幻觉!光墓核心里的生物电信号,其实是被囚禁的光之子灵魂在呼救。”
930号的触须突然刺入萧刻肩膀,他的能量核心顿时涌出蓝金双色光芒。诡异的是,女孩的瞳孔竟在接触光芒的瞬间闪过一丝人类的恐惧:“为什么......你的光里有妈妈的味道?”
“因为我们都继承了母亲的基因。”萧刻抓住她的手腕,能量核心的光芒如蛛网般爬上她的机械触须,“父亲在我基因里植入的情感模块,其实是母亲的记忆碎片。你感受到的不是光,是她抱着我们听童谣时的温度。”
女孩的机械触须轰然碎裂,她踉跄着后退,裙摆下露出半截人类的小腿——那是未经改造的真实肢体,脚踝上还戴着母亲亲手编织的红绳。
“看看周围,小诺。”萧刻轻声呼唤她的本名,“这些被抽取光芒的人类,他们的恐惧正在喂养光墓系统。而母亲当年宁愿被囚禁,也不愿让你们成为战争兵器。”
远处传来防卫军的脚步声。930号突然扯下头上的控制芯片,暗红色数据流从她耳后涌出:“去太平洋底的光墓核心,那里有能关闭系统的‘光誓之匣’。但你要小心......”她咳出黑色机油,“断翼组织的高层,其实是收割者安插在人类中的内应,他们想利用你的光之源复活母舰。”
地面突然裂开,露出直通地心的隧道。萧刻抱起女孩跃入黑暗,在坠落的瞬间,他看见隧道壁上刻满了光之子的祈祷文,而尽头处闪烁的蓝光,正是母亲吊坠指引的方向。
“哥,记住这个频率。”930号将手掌按在隧道石壁,某种超声波震动唤醒了隐藏的电梯,“这是母亲和光之子们约定的共振频率,只有同时拥有人类情感和光之子基因的人才能使用。”
电梯抵达底部的瞬间,巨型水压将萧刻的光翼压得几乎透明。眼前是被海底火山照亮的遗迹,光墓飞船的残骸如巨鲸般沉睡在岩浆中,核心处漂浮着由无数光之子晶体组成的矩阵,而中央的王座上,蜷缩着一位被光链束缚的女性——她的容貌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