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件事,锦雀的母亲是一万个不同意。
锦雀早就到了嫁人的年纪,只是之前奴籍身,要嫁得主子点头才行。
现在锦雀恢复了良民身,万事都能自己做决定了,她就想在女儿变成老姑娘前给她找个好人家。
只是锦雀不肯。
她在林若初前面说得上话。
一家老小又都在林府做事,算是仰林若初鼻息地过日子。
不敢得罪林若初,便不敢得罪锦雀。
现下连拿她的月钱去贴补小儿子这事,锦雀母亲都不太敢做了,这事被锦雀严肃回绝了后,就更不敢再多劝了。
只叹一句:“女大不由娘咯。”
锦雀也都随她去。
张静婉和崔絮华在走马上任之后,不约而同地做了同一件事,拿出过去五年两府中曾经办过的案子,选出其中与女人相关的,去看案件的起始经过。
崔絮华是因为好奇。
姐姐还没入宫时,她们姐妹二人便常常凑在一起将这些案件当奇闻轶事来讨论。
她想多看看,等有机会入宫见姐姐时,便能与她分享。
只是她越看越奇怪,这些案子竟如漏风的茅草屋般,处处充满纰漏。
与她不同,张静婉找的就是纰漏。
看着这些案子,她脑海中所想到的是自己曾在公堂上的冤屈,以及惨死在狱中的孙怡婷。
孙怡婷的血泪定然不是唯一。
当时她无能为力,无法改变她的刑罚,无法为她申冤。
而现在,她便要竭尽全力行她能行之事。
在每个人匆匆向前的步伐中,一年的光阴匆匆而过。
西北边境大战告捷。
西域旧王役,疆土三分,旧皇室新王和两家独大的反皇派成三足鼎立之势。
大周一下成为三王争相拉拢的“盟友”,林若初受肃王之命,带着一队人马,返回京都城,商讨与西域的和谈之事。
在她返回京都城的当日,恰巧撞到了出殡的车队。
只是她此番是带着军功回来的,遵照礼法,国公之下,出殡者要自行避让。
出殡车队提前一个街口,便改道走了小路,绕开了接军队入城的欢闹百姓。
林若初骑在马上,远远地瞥了一眼。
那丧队旌幡上,似乎写的是个“邵”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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