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萧望海的气息彻底消失,何慎之才跳下楼顶。
对于萧望海到底达到了何等境界,他心中充满疑惑。
或者说,他如今根本看不透这个大公子。
萧望海从前就是一个标新立异的人,用王爷的话来说,就是“阴沟里蹦出个棉花球”。
在这个大字不识几个的莽夫世家里,竟然冒出了一个满口仁义道德的读书人,实在是让人意想不到。
酒壶在掌心转了半圈,何慎之望着青烟散尽方向苦笑。
世人总说大公子放着好好的武学天赋不要,偏要学酸儒咬文嚼字,却不知当年在演武场,这孩子能一边背《圣人经》一边接他三招不落地。
萧望海这般如此,何尝不是在守着镇北王府那点将要被刀光淹没的文气?
佛像前的那片花瓣终是落地。
胖主持缓缓睁开眸,何慎之转身看向山下方向。
官道上,数百马匹踏地声如雷震,为首的那人,白衣飘飘。
殿下到了!
何慎之双眸露出一抹意外,本还估摸着萧无明就算再快,许也得在旁晚赶到。
回眸看一眼后山方向,这见证镇北王府荣辱兴衰的老卒,悄然一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