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逢这时,赵翎本拴在山下的马,许是整日大雨原因,脱僵不知跑向何处。
玄苦和尚和长宁公主见此状,也是本着有热闹不看王八蛋的心想,有意无意让她与萧无明同乘一骑。
对此,赵翎自是表示宁死也不跟这纨绔子弟同骑一匹马。
而以纨绔着称的萧大世子,可不惯着她这臭毛病。
将腰间白丝带一扯,二话不说就从后偷袭,将赵玲手脚和嘴巴都给捆上。
动作娴熟,很难让人不起疑,萧无明到底祸害多少姑娘。
面对身后四人怀疑,萧无明仿若未见。
扛着赵翎,毫不怜香惜玉的丢在马背后面。
“唔!”
赵翎挣扎着踢向马腹,却被萧无明掐着腰肢按在鞍前,很是娴熟在那丰臀上捏了一把,坏笑道:“三公主的臀,倒是比皇帝陛下的龙椅还硌手。”
始料未及的赵翎脸颊顿时秀红,好看眸子泪里花打转,楚楚可怜。
这个登徒子,他怎么敢!
要不是嘴巴被他用袖带堵住,非得把他萧家祖宗十八代骂个遍!
“这畜生叫‘雪中踏云’,是不是比烟花楼花魁的雅号还风骚?”
官道上,萧无明一手牵着马绳,另一手不安分在赵翎腰窝打转。
白马应景撅蹄子嘶鸣一声。
赵翎盯着马鬃间晃动的散发胭脂味道的耳坠,冷笑不已。
“怎么,公主可是吃醋了?”
萧无明顺着赵翎目光,看到那叮当响的耳坠,狡黠道:“上月烟花楼有个勾栏姑娘硬要拿耳坠换小爷的袖带,说是要栓在床头辟邪。”
话未说话,赵翎顿时感觉一阵反胃,萧无明哈哈大笑。
寂静官道,随着世子爷猛拽缰绳,马儿顿时撒蹄朝城内镇北王府方向狂奔。
身后的李寒舟和马三甲,互相无对视,皆是跟了上去。
......
荒山距望凤城的路程说不上遥远,却也绝非近途。
暮色四合时启程的四人在马背上颠簸整夜,待天边泛起鱼肚白时,终是可见城楼飞檐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城门外,萧擎苍身披玄铁甲胄,身侧两子萧牧云、萧横江各按刀柄。
数百狼军如松林般肃立,甲胄映着晨光,泛着冷冽光泽。
待看清马背上被捆成粽子的赵翎,萧牧云与萧横江对视一眼,眼中皆闪过一丝惊诧。
自蛮怒退去,镇北王府与皇室、南州文人的关系便如绷紧的弓弦。
前几日萧无明在青楼抗旨的事早已传遍京城,如今这般兴师动众地迎接公主,实在是迫于无奈。
好在此时天尚未大亮,城中百姓还在睡梦之中,否则让那些酸腐儒生瞧见这阵仗,不知又要写出多少篇讨伐镇北王无规矩的折子。
对此,萧擎苍老脸倒没显多少意外。
萧擎苍鹰隼般的目光扫过萧无明,又落在他身后的青衫剑客身上。
李寒舟只觉脊梁骨泛起一丝寒意,江湖前十的威名在这目光下竟如薄纸般脆弱。
他赶忙低头行礼,腰背弯得比在江湖中见到任何一位高手时都要低上几分。
萧无明正暗自咋舌于爷爷气势,忽觉一股劲风袭来,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
萧擎苍的脚尖擦着他的靴底掠过,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赞许,面上却依旧冷声道:“臭小子,还不快给公主松绑,成何体统!”
萧无明嘟囔着解开绳索,赵翎揉着被勒红的手腕,脸色阴沉如水。
她狠狠瞪了萧无明一眼,却在对上萧擎苍的目光时,不由自主垂下了眼睫。
镇北王的气势,就算是久居皇宫,自视甚高的赵翎,都得避让三分。
一行人马在铁甲簇拥下进城,晨雾未散的朱雀大街上,已有早起的商贩掀开铺板。
百姓们纷纷驻足观望,虽说对萧无明这几年的荒唐行径多有不满,但见他与赵翎并肩而行,一个丰神俊朗,一个冷艳端庄,倒真似一对璧人。
不少人暗中点头,只觉这对儿容貌相配至极。
镇北王府门前,作为三公主的赵翎自是被安排进了最好的客房。
即便一夜未眠,她也不得不打起精神,应付前来嘘寒问暖的达官显贵。
萧擎苍有意大开府门,让那些平日难进王府的官员们一一登门,便是要向天下宣告,镇北王府认下了这位三公主,认下这门亲事。
赵翎自然明白其中深意,虽满脸疲倦,却仍端着公主架子,一一应酬。
作为马上要举办及冠礼的关键人物,萧无明,萧大世子。
则是趁着这空挡,偷偷从人群里开溜,朝自己那槐树院子方向走去。
当萧大世子一脚踹开院子时,在院中静坐的穆容英小脸一僵。
还未等萧无明开口,她便起身朝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