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重叠。小骸骨突然跳到我肩上,冰凉的手骨按着我的眼皮强迫我看向地缝——
在无数尸骨的最底层,躺着个被铁链锁住的、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干尸。
它的胸口插着一把剪刀,刀柄上缠着褪色的红绳。
稻草人从背后抱住我时,我才发现自己的左手已经完全草化。父亲腐烂的手掌穿过火焰伸来,掌心朝上,像是在等待什么。小骸骨突然掰开我的嘴,将钥匙塞进我的喉咙。
在窒息般的剧痛中,我听见三重声音同时响起:
稻草人说:\"时辰到了。\"
父亲说:\"该醒了。\"
我自己的声音说:\"该算账了。\"
火光吞没视野前的最后一瞬,我看到所有燃烧的稻草人齐刷刷跪倒在地,朝着地缝的方向做出叩拜的动作。而我的倒影在火光中分裂成三个——
一个在哭。
一个在笑。
一个正在变成新的稻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