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礼部官员端着王冠,战战兢兢地走上前,准备戴在秋水月头上。
就在这时,异变突生!
也许是太过紧张,那官员脚下不知被什么绊了一下。
一个踉跄,手中的金冠差点脱手飞出去!
“啊!”那官员吓得魂飞魄散,脸瞬间白了。
大殿内所有人的心也都跟着提到了嗓子眼!
尤其是那些草原族长,差点吓得瘫软在地!
完了!在太子面前失仪,还是这么重要的场合!
这是大不敬之罪啊!
会不会牵连到他们?
秋风月的心也猛地一沉,下意识地抓紧了妹妹的手。
秦夜的眉头瞬间皱起,眼神冰冷地扫向那个失仪的官员。
那官员接触到太子的目光,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头顶,双腿一软,噗通一声就跪下了,磕头如捣蒜。
“殿下恕罪!殿下恕罪!臣不是故意的!臣罪该万死!”
整个大殿死寂一片,落针可闻。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等待着太子的雷霆之怒。
甚至已经有人开始想象血溅当场的画面了。
秦夜看着那抖得如同筛糠般的官员,又看了看吓得面无人色的秋水月和草原族长们。
心里很是满意。
这就是他要的效果!
秦夜冷冷地吐出两个字。
“滚下去,换个人来。”
那官员如蒙大赦,连滚带爬的退了下去,后背的官袍早已被冷汗湿透。
很快,另一个稍微镇定点的官员上前,小心翼翼地拿起金冠,稳稳地戴在了秋水月的头上。
金冠有些沉重,压得秋水月脖子微微一沉。
她抬起头,感受到那冰冷的金属触感,心中却没有半分喜悦,只有无尽的屈辱和沉重。
这顶王冠,不是荣耀,是枷锁。
是套在她和整个草原脖子上的缰绳。
“臣...秋水月,谢陛下隆恩,谢太子殿下隆恩!”她伏下身,声音干涩地开口。
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恭敬顺从。
“平身吧。”
“既已受封,便是大乾的安北王,望你恪尽职守,安抚草原,永保北疆安宁。”
“若有异心,或办事不力,休怪朝廷法度无情!”
最后一句,带着毫不掩饰的警告。
“臣,谨记殿下教诲,绝不敢忘!”秋水月连忙保证,头埋得更低了。
“好了,仪式既毕,你们可以回去准备动身了。”秦夜挥了挥手,似乎懒得再多看他们一眼。
他其实是在赶人。
赶紧把这些碍眼的家伙打发走,他还要回去陪若薇。
而且,经过刚才那场虚惊,他也没心情再搞什么虚头巴脑的场面话了。
众人闻言,如蒙大赦,连忙躬身行礼。
小心翼翼地倒退着走出大殿。
直到走出很远,感受到外面温暖的阳光。
所有人才不约而同地长长松了一口气,仿佛刚从鬼门关走了一遭。
后背早已被冷汗湿透。
“总算...总算结束了...”一个族长抹着额头上的冷汗,心有余悸地说道。
“这哪是封王大典,简直是上刑场...”另一个族长小声嘀咕,声音还在发抖。
砷边族长脸色凝重,低声道:“都少说两句!赶紧回去收拾,立刻动身离开京城!”
“这地方,我是一刻也不想多待了!”
他现在只想赶紧回到草原,离这位煞神太子远远的。
哪怕草原如今贫瘠破败,哪怕未来要被那什么抚慰使团监管盘剥,至少还能喘口气。
留在这里,随时可能掉脑袋!
秋风月拉着妹妹的手,能感觉到她还在微微发抖。
“没事了,水月,结束了。”她低声安慰道,自己的声音却也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秋水月抬起头,眼圈有些发红,声音带着哭腔:“姐姐,我害怕...我不想当这个王...我们回草原,会不会...”
秋风月急忙捂住她的嘴,警惕地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厉声道:“闭嘴!”
“这种话以后再也不准说!你想害死我们所有人吗?”
“现在已经由不得我们选择了!”
“既然走上了这条路,就只能走下去!”
“记住,从现在起,你是安北王!”
“就算装,也要给我装出个王的样子来!”
秋水月被姐姐严厉的态度吓住了,咬着嘴唇,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不敢流下来。
她知道姐姐说的是对的,她们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回到鸿胪寺,众人根本无心停留,以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