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公!”小慈挡在雷婷面前,“是我让他们来的!不关他们的事!”
孙权勒住马,胡子吹得翘:“你还护着他们?甘露寺的枇杷树都被魔气毁了!再放任不管,银时空要被魔化了!”
“不是他们毁的!”小慈急得跺脚,从怀里掏了个布包往孙权面前递,“是这个!我在枇杷树根下挖着的!是疯龙的聚魔罐碎片,他想借枇杷树的灵气养魔气!”
布包里果然是块黑碎片,沾着湿土。孙权捏着碎片看了看,脸色稍缓:“当真?”
“千真万确!”小慈拽过止戈的胳膊,把血口凑到孙权面前,“方才孙策哥被魔气控了,伤了止戈,您看这伤口的黑血!”
孙权摸了摸胡子,没再说话。孙策突然往林外指:“那边有动静!”
众人往林外望,看见片黑云往这边飘,云里裹着魔气,隐约能听见疯龙的笑:“孙尚香果然聪明!可惜还是晚了——我已经用聚魔罐碎片打开了银时空的时空缝,等魔气溢满,你们就等着给我当祭品吧!”
黑云突然往小慈扑过来!孙权举着令牌挡,却被魔气震得跌下马。雷婷拽着小慈往刑天盾后躲,盾面亮得刺眼,把魔气逼得往后退。
“没用的!”疯龙的声音更狂了,“这是银时空的地脉魔气,刑天盾镇不住!除非……”
“除非什么?”雷婷喊。
“除非用孙尚香的血祭阵!”疯龙狂笑,“她是银时空的龙脉之后,血能暂时压下地脉魔气!不过嘛……祭完她就活不成啦!”
小慈突然推开雷婷,往黑云里冲:“只要能救银时空!我愿意!”
“小慈!”雷婷想去拉,却被魔气缠住。止戈举着盾撞开魔气,刚追上小慈,就见她从发间拔下银簪,往自己手腕划——
“别傻了!”孙策突然扑过去夺下银簪,把小慈往身后护,“要祭也是我去!我是孙家继承人!”他往黑云里冲,矛尖对着疯龙的影子刺,“你不是要地脉魔气吗?我给你!”
孙策的血滴在地上,瞬间被土吸了进去。地脉突然震了震,枇杷林里的果子“噼里啪啦”往下掉,黑云飞得更高了些,却不再往前涌。
“蠢货!”疯龙怒吼,“你的血不够!还得要孙尚香的!”
黑云突然分裂成无数小缕,往小慈缠过去。辜战举着拳头打,却打不散;裘球想读心,却被魔气堵得头晕。就在这时,修突然从时空门里冲出来,吉他弦一弹,音波化作利刃,把黑缕劈得七零八落:“我带镇魔印来了!”
他手里举着个青铜印,印上刻着银时空的龙纹。孙权看见印眼睛亮了:“是先祖的镇魔印!快盖在地脉上!”
修往孙策流血的地方跑,刚要把印往下盖,疯龙的影子突然从黑云里钻出来,抓着修的手腕往旁边甩!镇魔印掉在地上,滚到小慈脚边。
小慈捡起印,往地脉上盖——就在印碰到土的瞬间,她突然笑了,往雷婷那边看:“雷婷姐,等枇杷熟了,别忘了给我留筐最甜的。”
镇魔印盖在地脉上的瞬间,金光冲天而起,黑云“滋滋”响着往回缩,疯龙的影子发出惨叫,慢慢散了。枇杷林里的风又变甜了,青黄的果子染上红晕,像是熟了。
孙策瘫坐在地上,看着小慈的位置发怔——那里只剩枚银簪,插在刚冒芽的枇杷苗里。雷婷走过去捡起银簪,簪头还沾着小慈的血,暖乎乎的。
孙权叹了口气,往镇魔印上盖了个章:“从今往后,甘露寺的枇杷林归孙家看管,谁也不许动。”他往雷婷手里塞了个瓷瓶,“这是银时空的疗伤药,给止戈敷伤。”
止戈的伤口已经不流血了,只是还泛着黑。他往枇杷苗里插了根红绳,跟小慈串的“安”字很像:“我们……能把她的尸骨带回金时空吗?”
“不必了。”孙权望着泛着金光的地脉,“她跟银时空的地脉融在一起了,这样最好。”他顿了顿,声音低了些,“等明年枇杷熟了,我让人给你们送筐最甜的。”
回金时空时,雷婷把银簪别在发间。止戈举着相机拍了张枇杷林的照,照片洗出来后,他在背面写了行字:“银时空的枇杷熟了,小慈没骗我们,真的比橘子甜。”
操场边的枇杷苗又长高了些,田弘光每天都去浇水,还在苗边插了个小木牌,写着“小慈的树”。裘球把小慈留的《银时空野菜图鉴》放在苗边,风吹过书页,哗啦啦的像有人在翻书。
辜战偶尔会蹲在苗边削木剑,削好了就插在土里,说要给小慈当守护符。厉嫣嫣把洁客送的铜时空徽章别在木牌上,说这样魔气就不敢来了。
雷婷还是常去翻土,有次翻出颗红绳串的籽,跟她上次埋的那颗很像。她把籽又埋了回去,想着等明年春天,说不定能长出新的苗。
某天傍晚,田欣老师拿着相册走进教室,相册里贴着张照片——是雷婷蹲在枇杷苗边翻土的样子,秋阳落在她发上,银簪闪着光。照片旁边写着行小字,是止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