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传来辜战的声音:「还有蟹黄包!要流油的那种!」
还有裘球的笑声:「我还要吃玛利阿姨做的饼干!她上次说要教我做呢!」
雷婷笑着点头,眼泪却掉了下来,砸在枇杷苗的叶子上,凉丝丝的。她蹲下身,摸了摸那片新叶:「小慈,你看,我们赢了。等你回来,枇杷应该就熟了。」
挂了电话时,天已经快亮了。东方泛起鱼肚白,把操场照得亮堂堂的。田弘光打着哈欠从教学楼里走出来:「雷婷姐,守夜的同学都醒了,要不要做早饭?」
雷婷点头:「做!煮点粥,煎点鸡蛋,等他们回来吃热乎的。」
食堂很快又飘起了香味。雷婷正往粥里放青菜,突然听见校门口传来铃铛响——是裘球!
她赶紧往外跑,看见裘球正拉着厉嫣嫣往食堂跑,辫梢的铃铛响得欢:「雷婷姐!我们回来啦!洁客姐说下次带铜时空的糖画来给我们吃!」
辜战和止戈跟在后面,止戈肩上还扛着刑天盾,盾面沾着点魔气的黑灰,却笑得很灿烂:「我们把疯龙封印在铁时空的地核里了!灸舞盟主说一百年内他都别想出来!」
修最后走进来,吉他包上的划痕又多了几道,却抱着个青瓷瓶:「小慈让我带的枇杷酒!她说等枇杷熟了,她亲自来酿更好的!」
阳光从食堂的窗户照进来,落在每个人的脸上,暖融融的。田欣端着粥从厨房走出来,看见他们,笑着喊:「快来吃粥!再不吃就凉了!」
众人围坐在桌子旁,喝着粥,吃着鸡蛋,聊着铁时空的大战,铜时空的糖画,银时空的枇杷酒。雷婷往止戈碗里放了个荷包蛋,止戈往她碗里舀了勺粥,两人都没说话,却笑得很甜。
窗外的枇杷苗在风里晃了晃,新叶又长了一点点。好像所有的危险都过去了,又好像新的故事才刚刚开始。但不管怎样,只要他们还在终极一班,还在一起,就什么都不用怕。因为他们是终极一班,是彼此最坚实的后盾,是跨得过时空、镇得住邪祟、守得住人心的少年意气。
等秋天来的时候,枇杷苗应该就长得更高了。到时候,他们可以在树下摆张桌子,吃小龙虾,喝枇杷酒,听修弹琴。小慈说不定也回来了,正抱着那本《银时空野菜图鉴》,给他们讲银时空的枇杷花开时,风里有多甜。
而那些关于魔气、关于时空裂缝的故事,会变成操场上的风,吹过枇杷叶,吹过他们的笑声,慢慢散在阳光里。因为他们知道,只要彼此还在,就永远有下一个春天,永远有下一场相聚,永远有少年意气,永远有终极一班。
秋意漫进芭乐高中时,操场边的枇杷苗已蹿到半人高,枝桠上缀着几片嫩黄的新叶。雷婷蹲在苗边翻土时,指尖蹭到块硬邦邦的东西——是颗裹着泥的枇杷籽,红绳还缠在上面,是小慈临走前串的“安”字。她捏着籽往土里埋,听见身后传来“咔嗒”声,回头见止戈举着相机,镜头正对着她和苗。
“拍什么呢?”雷婷拍掉手上的土站起来,校服袖口沾着草屑。
止戈把相机往身后藏了藏,耳尖泛红:“田欣老师说要做班级相册,让拍点日常。”他顿了顿又补道,“你刚才蹲在那儿……像小慈去年种籽的时候。”
操场另一头突然炸开笑闹声。辜战正把裘球架在肩上摘悬铃木的果子,裘球攥着根细枝乱晃,辫梢铃铛追着风响:“再高点!左边那串红!”金宝三举着个破篮子在底下蹦:“裘球姊扔准点!别砸我脑袋!”
雷婷望着那团闹哄哄的影子笑了笑,转头见止戈还捏着相机发呆,推了推他胳膊:“拍他们啊,比我有意思。”
止戈“哦”了声举相机,镜头里却还是她的背影——风把她的校服下摆吹得飘起来,发尾扫过枇杷苗的叶尖,软乎乎的像沾了晨露。他悄悄按了快门,胶卷“咔”地转了格,把秋阳、枇杷苗和她的影子都收了进去。
食堂飘来糖醋排骨香时,厉嫣嫣抱着摞书从教学楼跑出来,帆布包上别着枚铜时空的徽章,是洁客上周托人捎来的。“雷婷!”她把书往石桌上一放,喘得厉害,“修刚发消息,说银时空那边有异动——孙权的人在甘露寺附近设了结界,好像在找什么东西。”
雷婷刚剥好的橘子掉在桌上:“找什么?”
“没说清。”厉嫣嫣翻出手机递过去,屏幕上是修的消息,“只说小慈这几天没回江东大营,孙权派人去甘露寺找,发现寺里的枇杷树都被挖了根,土上还留着魔气印。”
裘球抱着满怀的果子跑过来,听见“魔气印”三个字顿住脚:“是疯龙的余孽?”她指尖捏着颗红果子,捏得汁水都渗了出来,“上次在仓库不是说封印牢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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辜战把她手里的果子往篮子里倒,眉头皱得紧:“说不定是没清干净的分身。”他往止戈那边看,“刑天盾能测魔气,要不你跟修联系下,让他把盾带去银时空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