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红镜武的轮椅突然发出齿轮转动的声响,2米高的身躯在火光中投下巨大的阴影。"大胆!"他的声音如同闷雷滚过演武场,震得烛火齐齐一颤,"我伟大的先知让你来了吗?"银发无风自动,玫红色的瞳孔锁定阴影中的刺客,"哦,原来是你这个不完整的人啊。"
演凌的冷笑像毒蛇吐信:"呵,又是你这个咸鸭人。"他的身影完全显现出来,黑色劲装上绣着暗红色的蛛网纹路,"不过是个自封'伟大先知'的骗子,有什么真本事?"
红镜武的余光扫过观礼席,注意到运费业已经悄悄摸向腰间的短刀,田训的折扇也停止了摆动。他在心中快速权衡:"不能在众人面前丢脸,必须维持先知的威严。"玄铁护腕下的手指微微收紧,轮椅扶手上的机关暗格无声弹开。
"你认为我伟大的先知会怕你吗?"红镜武的声音突然拔高,带着金属般的回响,"不,你才应该害怕,害怕得要命!"轮椅突然前倾,露出底部暗藏的弩箭阵列,"我伟大的先知正式宣布,要将你彻底消灭!"
演凌的右手突然模糊了一瞬,一柄通体漆黑的短刀已经出鞘。刀身没有反光,就像把夜色熔铸成了兵器。"哼,雕虫小技。"他的身影突然分裂成三个残影,"现在就让你们尝尝刺客演凌的厉害!"
刹那间:
左侧残影扑向运费业,刀尖直指他油光水滑的咽喉
中间残影袭向田训,折扇与黑刀碰撞出刺耳声响
右侧真身却悄然逼近红镜武,刀锋直取轮椅轴承
红镜武的轮椅突然爆发出刺目的银光,十二根弩箭呈扇形激射而出。更惊人的是,箭身上都缠着近乎透明的丝线——正是红镜广轮椅上的机关丝。演凌的黑刀舞成光幕,却仍有两箭擦破了他的衣袖。
"保护先知!"运费业突然暴起,油腻的胖手甩出三根鹅骨,骨节中空处喷出辛辣的粉末。田训的折扇完全展开,扇骨间弹出七枚银针,组成小型剑阵。
演凌突然诡笑,左手从怀中掏出一个漆黑的圆球:"晚了!"圆球落地爆开,浓密的黑雾瞬间充满半个演武场。雾中传来他飘忽的声音:"今日先取利息,改日再来收你们的..."
话音未落,紫学治老太医的药箱突然自动打开,十二根银针飞入黑雾,精准地钉在演凌的影子上。轮椅上的红镜广突然咳嗽起来,咳出的血沫在空中组成一个"封"字。
当黑雾散去,演凌已经不见踪影,只留下地上一滩暗红的血迹和半截断裂的黑刀。红镜武的银发上沾着几滴汗珠,但声音依然沉稳:"宵小之徒,不堪一击。"
运费业凑过来,鼻子抽动着:"这血里...有毒蟾蜍的味道。"他的胖手在血迹上抹了一下,指尖立刻泛起不正常的青色,"果然是那个阴沟里的老鼠。"深夜验伤时,有个老太医发现:
演凌的黑刀上淬着七种混合毒素
那枚烟雾弹里藏着会腐蚀金属的孢子
红镜武的轮椅轴承上有三道几乎不可见的割痕
运费业的鹅骨暗器里少了一根最重要的"龙涎香骨"
最令人不安的是,红镜广轮椅扶手上不知何时多了一张字条,上面画着南桂城的布防图,角落里潦草地写着:"下次取你银发泡酒。"
公元7年5月26日正午,南桂城演武场的沙盘推演正进行到高潮。三公子运费业满手油光地摆弄着代表"地狱风车"的模型,公子田训的折扇有节奏地敲击着沙盘边缘。突然,演武场的大门被"砰"地踹开,刺客演凌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黑色劲装上的金线刺绣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哟,玩得挺开心啊?"演凌一脚踢翻门口的青铜烛台,烛油溅在红毯上形成难看的污渍。他腰间别着的七把短刀叮当作响,每把刀的刀柄都镶着夸张的红宝石。"本大爷今天心情好,陪你们玩玩!"
公子红镜武的轮椅发出刺耳的摩擦声,2米高的身躯缓缓转向闯入者:"演凌,你..."话未说完就被打断。
"闭嘴吧银毛怪!"演凌直接跳上最近的案几,踩碎了运费业没吃完的烧鹅。"今天我不是来听你念经的!"他故意用靴底碾着鹅骨头,油脂在檀木案几上拖出长长的痕迹。
沙盘旁的梦景香悄悄后退半步,琉璃棋子从指缝滑落。田训的折扇"唰"地展开,遮住了微微上扬的嘴角。
"演凌大人好威风啊~"田训突然用夸张的咏叹调说道,折扇上的"运筹帷幄"四个字突然变成"欢迎光临"。"要不要来局沙盘?输了的人学狗叫?"
演凌的脸色瞬间涨红:"放屁!老子是来..."他突然瞥见沙盘上栩栩如生的战场模型,话锋一转:"...来教你们什么是真正的战术!"
田训的扇尖轻点沙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