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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凌从怀中掏出张皱巴巴的羊皮纸,上面歪歪扭扭画着演武场布局。他用炭笔在西南角画了个圈:"守卫换岗间隙三分钟..."又指向东南角:"厨房送餐通道无人把守..."突然笔尖顿住——图纸背面不知何时多了行朱砂小字:"刺客先生,排水渠有蛇"。
几乎同时,他脚踝传来冰凉触感。低头看见三条金环蛇正顺着皮靴往上爬,三角脑袋离他裸露的手腕仅半尺。演凌的冷汗瞬间浸透后背,却不敢稍动——这种蛇的毒液能让人三十秒内全身麻痹。
"别动。"沙哑女声在头顶响起。戴着面纱的侍女从渠口垂下麻绳,绳头系着个药草包。演凌认出这是红镜氏的朋友——那个患无痛症的女人居然派人救他?药草散发的气味让毒蛇迅速退去,朋友却已不见踪影,只在青苔上留下个湿漉漉的"厨"字。
演凌捏碎药草包,发现里面裹着半块青铜令牌。这是厨房采办的通行令!他猛地想起刚才图纸上的送餐通道,一个疯狂计划逐渐成形——如果能混进送往裁判席的食盒......
"肃静!"红镜武的吼声震得瓦片簌簌作响。银发巨人站在裁判席边缘,两米高的身躯在火把映照下投出狰狞黑影。"我伟大的先知宣布——"他故意拖长的尾音让全场屏息,"下场比赛的猎物是......"
运费业突然打翻蜜饯盘子,清脆的碎裂声打断宣告。田训的折扇"啪"地合拢,眯眼看向骚动源头——三个侍从正追着只油光水滑的烧鹅,那畜生扑棱着翅膀直冲裁判席。红镜广的轮椅被撞得转了三圈,少年却咯咯笑起来:"哥哥,时辰到了。"
演凌趁机翻进厨房通道。蒸腾的热气中,二十个鎏金食盒正等待装盘。他快速揭开最靠近门口的盒子——里面躺着张字条:"申时三刻,西北角"。突然背后传来脚步声,演凌闪电般钻入空水缸,透过缝隙看见几个蒙面人正往食盒夹层塞入黑丸。
"不是朝廷的人..."演凌瞳孔收缩。那些人身手矫健,但腰间露出的弯刀分明是漠北制式。领头的突然扯下面巾,赫然是早前被关武折断手腕的刀客!演凌的匕首已滑到掌心,却听见刀客冷笑道:"先毒死红镜兄弟,再嫁祸给刺客..."
申时二刻,演凌鬼魅般出现在西北角廊柱后。这里正对关武的休息区,瘦削的将军独自擦拭着佩剑。演凌刚要行动,突然被铁钳般的手扣住肩膀——是关武!这人何时绕到他身后的?
"刺客。"关武的声音像生锈的齿轮摩擦,"你身上有蛇药味。"演凌正要辩解,远处突然传来尖叫。裁判席方向,红镜武正掐着个侍从的脖子怒吼:"谁敢下毒?!"
关武的力道稍松,演凌立刻泥鳅般滑脱。他边跑边回头,看见关武竟在对他做"快走"的手势。更诡异的是,将军的佩剑不知何时已出鞘三寸,寒光直指漠北刀客的藏身处。
当演凌终于摸到关押俘虏的帐篷时,发现早有人捷足先登。田训正用折扇挑起个昏迷的漠北人下巴:"多谢刺客先生引蛇出洞。"他脚边躺着五个被捆成粽子的刀客,"作为报答..."扇尖突然指向演凌身后。
演凌猛回头,看见红镜氏苍白的面容近在咫尺。女人冰凉的手指抚过他淤青的眼眶:"疼吗?"不等回答,她已塞来个包袱:"里面有通关文牒和伤药。"顿了顿又补充:"下次别走排水渠,那里真有蛇。"
子时的更鼓响起时,演凌蹲在城外老槐树上清点"战利品"——漠北人的弯刀、红镜氏的玉佩、还有田训故意"遗漏"的兵力布防图。他舔着新得的金疮药,望向南桂城冲天的火光:"十万大军?呵..."
城内,田训正在烧毁的漠北人帐篷前摇扇轻笑:"刺客、漠北、关武..."他转头看向轮椅上的红镜广,"你说下次该钓哪条鱼?"
少年舔着糖葫芦脆声答道:"当然是最大那条。"他指尖沾着糖浆在轮椅扶手上画了个龙形——正是关武后腰刺青的简化版。
南桂城医馆的青砖地面上,斑驳的血迹在烛光下呈现出诡异的紫黑色。紫学治太医的银针在红镜武胸口颤出细密的嗡鸣,针尾系着的药线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由白转灰。"再晚半刻钟..."老太医的胡子抖得厉害,"这毒就能顺着心脉攻入紫府。"
药童捧着铜盆的手不停发抖,盆里漂着的药渣散发出腐烂桃子的气味。红镜武两米高的身躯把特制病榻压得吱呀作响,银发里缠着的解毒药膏正缓缓融化,顺着太阳穴流到枕上,竟把绣着辟邪纹的枕套蚀出几个小洞。
"记住!"紫学治突然拔高嗓门,吓得角落里的药碾子翻倒在地,"三日之内不得运功。"他枯瘦的手指捏着根发黑的银针,"这'桃花瘴'最毒处在后劲——"话音未落,病榻上的巨人突然睁开眼,瞳孔竟泛着不自然的玫红色。
太医闪电般扎下三针,红镜武的眼皮又沉重地合上。紫学治这才转身对田训拱手:"公子切记,万不可让他受刺激。"说着从袖中抖出个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