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奎暗通马腾谋反,这件事你不会不知道吧?这就是黄奎供认的主犯名单,你睁大眼睛看清楚,这上面赫然有你的名字!
想不到孤的儿子竟然想害孤,那黄奎到底许了你什么好处,竟让你如此大逆不道,妄想以子弑父?
孤真是瞎了眼,白宠了你这么多年,你给我老实交代,再敢有一句妄言,孤必杀你!”
看着曹操那杀气腾腾的样子,曹丕被吓得浑身都颤抖了起来。
“父亲?天地可鉴,孩儿岂敢啊!那黄奎分明就是诬告,故意要陷害儿臣,他心里恨透了我曹氏一族,便设计要借父亲的手除掉儿臣,好让父亲背上杀子的恶名,还请父亲明鉴啊!”
曹丕哭喊着,全身早已被冷汗浸湿了,甚至声音都有几分沙哑。
“孤等了你将近两个时辰,你便是这样对孤交代的?那司马懿就是这样教你的?”
曹操厉喝道,双眼一片血红,已然暴怒已极。
“那黄奎为何偏偏攀咬你,而不咬别人,你与他到底有何关系?”
曹丕伏跪在地,一边磕着头,一边凄厉的哭喊着。
“父亲明鉴,孩儿不是故意要来迟的,今日乃是司马懿生辰,他在许昌城孤苦无依,儿臣一早便去拜访他了,并不知道父亲要召儿臣啊。
况且孩儿与那黄奎平日并无交集,也只是这一次犒军前有过几次交谈,至于他为何要攀咬儿臣,孩儿实在不知啊!
就算借孩儿十个胆,也断不敢行此悖逆之举,还求父亲能够相信儿臣。”
说话间,又是重重的磕了几个头,连额头都磕破了。
“群臣早有检举,说你与那黄奎交往频繁,如今铁证如山,你竟还敢抵赖?难道是要孤把人证也给你叫来嘛?”
曹丕闻言不觉惊恐万状,早先他的确有黄奎多有交往,这本就不是什么秘密,自然容不得他继续再抵赖。
可若是不撇清关系,那就要被扯上反叛的罪名,性命攸关,这无论如何他也不能承认。
眼下既然赖不过去,便只有推了!
想着,便咬了咬牙,急忙说道。
“父亲明鉴,孩儿与那黄奎并无过多交往,不过黄奎作为门下侍郎,平常与孩儿倒也有些走动,不过所谈皆为公事,并无私谋啊!
据孩儿所知,那黄奎与四弟倒是颇多往来,甚至还有不少诗文互赠,上月黄奎新娶一房小妾,还邀请四弟至其府上饮宴,父亲若是不信,尽管派人去……”
不料曹丕的话还没有说完,曹操顿时大怒。
“死到临头,你竟还敢攀咬植儿?当真是无可救药!”
随手抄起桌案上的香炉,狠狠地砸了过去。
咚!
香炉落地,被摔得粉碎,不过还是砸中曹丕的额头,鲜血顺着脸颊滚滚而下。
仿佛被香炉砸醒了一般,此时的曹丕不禁长叹了一口气。
“孩儿所言句句属实,父亲若是不信,那便杀了儿臣吧,孩儿不敢有所怨言。”
说罢,俯身于地痛哭了起来。
曹操嘴角冷笑,侧身直接抽出倚天剑,直接便搭在了曹丕的肩上。
“你以为孤不敢嘛?行此大逆之举,本就百死难赎,不过念在父子一场的份上,孤便给你一个机会,只要你将事实说清楚,孤便留你一命,再敢胡言乱语,孤绝不饶你!”
曹丕微微一怔,缓缓抬头,喉咙蠕动,刚想开口说话,脑海中突然想起司马懿最后的交代。
“不能说,绝对不能说,要一拖到底!”
想着,便又低下头,哽咽的说道。
“父亲要杀便杀吧,孩儿从未想过要害父亲,父亲若是不信,尽管派人去查,孩儿若是有一句虚言,甘愿赴死!”
见曹丕如此嘴硬,曹操冷笑着召来荀彧。
“文若,你立刻提审黄奎,将此事调查清楚,孤倒要看看究竟是谁在骗我!”
荀彧扫了一眼伏跪在地的曹丕,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诺!在下这就去办!”
很快,隔壁厢房里便响起阵阵惨叫声。
皮鞭狠狠地抽响,紧接着便响起惨绝人寰的叫喊声,一声声惨叫仿佛死亡的丧钟,在曹丕耳边敲响,刺痛着他的每一根神经。
焦躁!恐慌!天塌地陷!
他死死地咬牙坚持着,甚至牙缝间都满是鲜血,终究没有多说一句。
曹操冷冷的看着他,神色间依旧冰冷。
“丕儿,黄奎马上就要招了,留给你的时间可不多了,若是黄奎先说,你可就莫怪父亲心狠了。”
曹丕猛地一激灵,浑身不住的颤抖着。
“父亲请便,孩儿……问心无愧!”
不多时,荀彧去而复返,命人呈上一沓厚厚的书册。
“丞相,下官在黄奎府上发现了许多四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