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马腾麾下不过五千老弱残兵,吾儿曹彰正驻扎在大营之侧,一旦有所异动,顷刻间便可将之覆灭,那马腾如何进得了城?”
曹操冷笑着,根本不相信荀彧的奏报。
“丞相,在下都问清楚了,马腾麾下根本就不是残兵,而是一群百战余生的骁勇老卒,这些人不是伍长、什长,便是校尉、偏将,足能以一当十,三公子所部一千人马,恐怕不是对手。”
曹操闻言勃然大怒,更是直接掀翻了身前的座案。
“狗贼,孤如此待他,他竟敢叛我,真真该死!”
事不宜迟,曹操连夜点兵,命曹洪、夏侯惇即刻调兵卫戍丞相府,又命张合、徐晃各率五千骑兵沿街绞杀叛贼。
除此外,更是派夏侯渊率虎豹骑出城救援曹彰,同时截断西凉军退路。
片刻后!
丞相府外喊杀声震天,不过半个时辰,马腾便杀了过来。
好在曹操调兵及时,各路人马都已集结在了丞相府外,顷刻间便陷入混战。
战况胶灼,场面无比惨烈,西凉军果然骁勇,曹洪、夏侯惇亲自带兵守卫府门,竟然都被冲破了三次,好在都及时夺了回来,叛军未能入府。
张合、徐晃率军绕后,西凉军腹背受敌,纵然如此,竟然也不见颓势,足见这五千老卒战力强悍。
此刻曹操和荀彧站在阁楼上看着眼前的战局,脸色愈发的阴沉。
终于,荀彧忍不住谏言道。
“丞相,此地凶险万分,随时都有被攻破的可能,不若先移驾皇宫,待诸位将军平定叛军后,再回来吧!”
曹操冷冷地瞪了他一眼,怒斥道。
“孤此时若走,军心势必溃散,届时形势岂不更加危险?你去告诉他们,孤就在这里看着,寸步不离,敢畏敌退却者,立斩不赦!”
荀彧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微微颔首,便要下去传令。
“另外,你即刻派人去捉拿黄奎一家老小,务必活捉,孤这一次要将所有幕后之人,全部挖出来!”
荀彧猛地一惊,不觉脊背冰凉,他明白这一次势必又会是一场腥风血雨。
诸将接到曹操的严令,也不敢再有丝毫耽搁,着即下令死战。
援兵还在从四面八方赶来,马腾数次冲锋,都被挡了回来,麾下更是死伤惨重。
眼见形势不妙,马休急忙上前劝谏道。
“父亲,曹贼早有准备,只怕早就泄露了消息,眼下曹军越来越多,我军死伤惨重,局势于我越发不利,还是下令撤军吧?”
“不可!机会只有一次,此时撤兵,所有的准备都将功亏一篑,纵然全军覆没,亦要死战不退!”
见马腾坚持,马休也满心无奈,只得继续鼓噪士气,亲自率兵猛攻府门。
突然!
一队轻骑从城外杀了进来,约莫三千人马,领队的不是别人,正是曹彰。
曹彰所部迅速与张合、徐晃合军,而后一鼓作气,如泰山压顶般直扑西凉军。
马铁率队迎战,刚一个照面,便被乱箭射死,西凉军瞬间大乱。
后队溃散后,西凉军的士气顷刻间便被瓦解,曹彰、张合、徐晃亲率骑兵一路冲锋,又将西凉中军冲散,而后便陷入单方面的屠杀之中。
半个时辰后!
这场叛乱终于被平定了,马腾、马休被生擒,其余数千人马尽皆被屠。
丞相府门前早已是尸堆如山,血流成河,就连青石板间的缝隙里都流淌着滚烫的热流。
张合、徐晃将马腾父子擒到正堂,此刻曹操怒视着二人,满脸的杀气。
“狗贼!孤待你不薄,尔怎敢叛我?如此狼心狗肺,当真不知死乎?”
岂料马腾丝毫不惧,反倒厉声痛骂道。
“曹贼,你祸乱朝纲,胁迫天子,擅杀群臣,人神共愤,吾马氏世代忠良,又岂会与你为伍?
吾恨不能食汝肉,寝汝皮,只恨天不助我助尔曹,已至功败垂成,天道不公啊!”
就在马腾咒骂之际,曹彰健步而来。
咚……
一声震响,只见一颗血淋淋的头颅被扔在了堂上。
这头颅不是别人,正是马铁!
马腾见状,不禁伏地恸哭,极尽悲痛。
见到马腾如此惨状,曹操眼神越发冰冷。
“又来一个食肉寝皮的,尔等可知,若这世上无孤一人,会有几人称帝,几人称王?老匹夫,你当真以为杀孤一人,汉室便可兴了嘛?”
马腾双眼流着血泪,对着曹操又是一阵怒吼。
“曹贼,生不能杀你,死了化作厉鬼,我也要让你曹氏一门不得安宁……”
曹操疾步上前,手掌死死的攥住马腾的脖颈,恨不得将他活活掐死。
“尔等鼠辈,生非孤之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