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零散散胡乱分布士卒,各自组成几人小队,手持砍得发卷的兵器仔细扫荡着装死的汉军。
由于黄巾军此战损失惨重,因此对汉兵恨之入骨,遇到躺下装死或者因受伤来不及逃跑之人,毫不迟疑的乱刀砍死。
彭脱、于毒、白绕、眭固、张饶、魏延六人聚集在一起,听取士卒关于伤亡报告,几人得知后均一脸不喜,更有甚者隔空破口大骂皇甫嵩。
彭脱待众人情绪稳定后,侧目望了一眼面色平静的魏延,心想这位张曼成麾下大将居然如此淡定,恐怕早就联系上武临。
对如流星般崛起的武临深感忌惮,如今又全盘接收其兵马,心中升起深深不安。
彭脱取代张曼成统帅地位,现在大权在握,可调动近七万兵马,汉军残余之兵仅一万多人,一群残兵败将不足为虑。
想到此登时信心膨胀,眼见胜利在即,自己声望日益高涨,隐隐产生了一丝同武临争锋之心,对攻入东都洛阳称王期盼至极,把暗中潜伏的程昱丢之脑后了。
魏延自是察觉到彭脱情绪变化,暗自不喜,可脸上依旧未表现出来,彭脱此刻反应同昔日狂妄无知的张曼成如出一辙,不过魏延对此不屑一顾。
在他看来眼前之人才智平平,这般妄自尊大离灭亡不远了,皇甫嵩十万兵马损失殆尽,已经无力回天,心情大好的他怎么会同将死之人计较。
于毒、白绕等人还沉寂于大军溃败之中,初入巨鹿的十三万大军一战折损殆尽,如今各自麾下不足两万人,巨大的心理落差一时间难以接受。
见时机差不多了,彭脱这才沉声打破平静,面带悲切的说道:
“曼成兄不幸战死沙场,吾等深感痛惜,虽有投诚汉军迹象,可统领大军抵抗朝廷,战功卓着。
昔日情同手足,眼下战局已定,皇甫嵩不成气候,他日必受人皇甫嵩为曼成兄血狠。
攻入关中指日可待,吾等皆可立地称王,荣华富贵唾手可待,望诸君携手共勉之!”
彭脱一言落下,宛如平地惊雷般轰炸于寂静平原上,如同雷霆般在众人耳畔轰隆不休。
眼神无不炽热,一个无比现实又疯狂的念头回响着脑海里,所有人眼神炽热紧盯着高位上的彭脱,对裂土称王万分向往。
彭脱惊世骇俗的惊天言论,一瞬间就点燃了宛如一潭死水的营地,有人更是迫不及待商讨起称号,有人带头后霎时间吵闹出一团。
彭脱见众人热情高涨,摆了摆手制止住喧闹,瞥了一眼帐下面无表情的魏延,心中颇为不满,念头一起浮现出一条计策,
“本统帅知晓诸位皆是想争相涌入关中,可周围群敌环绕,皇甫嵩极为擅长用兵,此战虽尽数剿灭数州援兵,也不过是伤筋动骨,打蛇不死必受其害。
此人可谓是朝廷栋梁,于天下声名赫赫,声望无人可及,一旦逃脱升天就似鱼入大海,无踪足迹。
天下士族痛恨义军,所到之处无不拼死抵抗,玉石俱焚,皇甫嵩得此支持随时可拉起一支数万人大军,此事可真令人昼夜难寐,寝食难安。”
言落,彭脱面带忧虑,刚才还在欢呼之人如同浇了冷水,无不因昔日被追杀而胆寒,一时间无所适从,惊慌不已,急忙同彭脱问计。
魏延感受到扫过来的阴冷目光,顿感一阵心悸,心中升腾起一股不妙感觉,不曾想接下来就听彭脱说道;
“张曼成渠帅出生未捷身先死,魏延校尉身为其帐下大将,汉军此刻奄奄一息,如此良机正好完成其遗愿。
汉军仅一万残兵,又是一伙惊弓之鸟,何曾比昔日耀武扬威,无可战胜。
魏校尉聚集万余兵士,正当乘胜追击,军心涣散的汉军不堪一击,皇甫嵩必是阶下之囚,如此滔天大功吾等拱手相让。
待校尉大胜而归,本统帅亲举荐为新渠帅,同吾等攻击洛阳,共享富贵,可别让再坐诸位失望啊!”
彭脱言辞犀利,完全不给魏延辩驳之机,加之身为武将不善辩论,一双铜铃大眼睛直直瞪着彭脱,魏延气得脸色通红,犹豫片刻后愤然率帐离去。
其余人均是冷眼相望,事不关己,也是不愿卷入二人争斗,而且洛阳不过囊中之物,僧多粥少,少一个人便能多一口吃的。
经此一役众人势力受损严重,彭脱也不过残存两万兵,加之魏延勇猛有目共睹,唯恐其倒戈一击。
且皆知魏延实为武临部将,因此对眼前一幕视若无睹。
彭脱见魏延受起力气,露出了一丝阴恻恻冷笑,接着命令士兵搬运上酒肉,一群人便肆无忌惮的饮酒作乐。
魏延同廖化愤恨提兵出营,才统兵出数里,便被一银甲大将率兵拦住去路,见来人正是许久不见的太史慈,便一股脑把所受屈辱如苦水般倾倒而出。
太史慈对此不论,稍许安慰一番后便带魏延同程昱汇合,程昱对魏延遭遇早有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