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因为没有获得相应报酬,更是今日大战损失过大,越发一团哀鸣。
波才还焦急等待高升消息,那可是四万大军,虽然不是精锐部队,对损兵折将的波才可是十分关键。
这才重要关口,任何一份力量都显得弥足珍贵,汉军还有四五支军队虎视眈眈。
事情发展超乎预料,令他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没有等来高升顺利接收部队消息,却迎接来了无数愤怒将士。
忽然,外面传来一阵阵喧哗声,波才本就心情不佳,紧紧皱着眉头,站起上来,冲外面大喊道:
“侍卫,外面怎么如此吵闹?让他们安静一点!”
似乎是早有准备一般,波才话音刚落,侍卫在下一刻就一脸慌张的冲了将来,口中大呼道:
“渠帅,不好了,许多将士携手而来,叫喊着要讨一个说法。”
波才面露不解之色,对军中突发暴动很是疑惑,深感不安,但心中隐隐有了猜测,顿时气得面容扭曲。
啪的一声,把手中握着的信件狠狠摔在地上,朝侍卫气愤的怒喊道:
“是谁的部下?说法?他们要什么说法!
怎么如此大胆,我可是渠帅,胆敢冲击大帐,要造反吗?”
侍卫跪在地上,脸色惶恐不安,由于灯光昏暗,波才也看不清楚什么。
侍卫获得许可后,又偷瞄了一脸愤懑的波才,深吸一口气后,一顿妙语连珠,把所见所闻一口气说了出来,
神情十分平静的说道:“禀告渠帅,好似是驻守易阳的部队,来了上百名将领,口口声声说要见渠帅。
现在被何仪将军带领亲卫阻拦在辕门外,群情激奋,怕是阻拦不了多久了,您快出去看看吧!”
波才面色在一瞬间变换许多次,先是不知情时的疑惑,后是得知有人闹事,自身权威被侵犯的愤怒,接着是获得具体消息的恐慌,最后是好似想通了什么事情的平静。
短暂时间过后,波才平复了一下情绪,又整理了一番衣着,左手下意识握紧腰间宝剑,这才稍许安心,
对亲卫言辞平缓嘱咐道:“走吧,你去率领亲卫随我去看看!
”场景一转,波才带着数百心腹赶至辕门,只见何仪率领上千名披甲士兵,一边声嘶力竭的警告,一边命人把情绪失控的将领给团团包围了起来。
阻挡他们进一步行动,避免冲了进去,叨扰波才的平静,也是为了保护这些同仁性命。
“刷刷刷!”
数百精锐士兵手持兵刃,兵分二部,簇拥着一将从中间散开,见来人是波才,所有人在同一时间停止呼喊,均是一脸郑重的看向波才。
波才绷着脸,先是环视一眼周围的将领,发现在场之人皆是韩忠、孙夏手下,不由面色凝重。
他瞪大了眼睛,怒视处于最前方的雷叙、张先二将,他也知道两人是韩忠、孙夏心腹,所以一眼就捕捉到对方,
声音森寒的说道:
“你二人深夜聚集手下将领硬闯我部主帐,难道是想要逼宫。
可是想要刺杀我,快说,你们身后是何人指使,若是全盘托出,本渠帅保证改不追究。”
一顶谋反的大帽子陡然间扣了下来,众人先是一愣,皆是不明其中深意,还沉浸在波才杀意凛然的气势中。
波才先声夺人,一连串质问下,再加上其厉声责问,把所有人打了一个措手不及。
雷叙、张先也没有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呆愣了片刻后,二人对视一眼,又看了看身后支持他们的一群人,仿佛是重新拾起了底气。
雷叙先是给波才拱了拱手表示尊重,然后才假装十分气愤说道:
“渠帅,我等闻听要追究韩忠将军、孙夏将军攻城不利之罪,更要放弃兄弟们围攻多日的城池。
那可是浴血奋战,葬送了上万人,如今汉军兵微将寡,孤立无援,正是一举攻克汉军好时机。
若是这个时候撤兵,岂不是把胜利果实白白扔给对方。
属下等人表示不服气,即便是冲撞了渠帅,也要为死去将士一个交代。”
波才不语,此时他做的很是缺乏考虑,属于是顾头不顾尾,被今日所损失的大批士兵给冲昏了头脑。
可他实在是控制不住气愤,今天一战折损了四万多兵马,虽然成功打垮了皇甫嵩手下的五万大军,但更多的胜利果实却被武临截取了。
他跟随武临打了几次大战,兵马是越打越少,武临势力越发强大,可是得不偿失,没吃到鸡还惹了一身骚。
此时面对士兵怒火,本来就有口难言,这个亏也只好打碎了牙咽在肚子里,不能说他上了武临大当,岂不是说明不如其他人。
这一刻他思绪良多,缓过神后,波才环视全场,见士兵皆是不满,就连身边亲卫在了解实情后也颇有微词,缓缓说道:
“此事是本渠帅决断有所欠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