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中大概修炼了十五日左右,孤亦全身的伤口也总算愈合上,唯有地脉时不时隐隐作痛,以至于他的实力并没有完全恢复。
不过此时的瘴气山脉中已经没有了五阶巅峰的荒兽,剩下的虽多却不足为惧,孤亦有信心带着裳欢落一路杀出去。
向着山洞口徐徐走出的二人距离在无意间近了些,裳欢落取出滑稽面具摩挲了片刻,突然侧目看向替她所买的孤亦:“话说你以前和谁一起练过双蝶落心吗?”
孤亦脚步未停,微微挑眉:“问这个干什么。”
裳欢落赶忙将面具戴在娇容上掩盖心虚,佯装平常道:“没什么,好奇而已。就是想看看你这位大风流究竟有多少不为人知的桃红往事。”
孤亦却问心无愧:“这剑法是师姐传授给我的,可我并未与她一同修炼过。日后若真的仍然还有机会,或许我会和她再见最后一面。”
闻言裳欢落不可察觉的冷哼了一声,玉唇微撇又道:“这般念念不忘,看来你师姐很漂亮咯?”
“美若天仙。”
“叫什么?我有没有机会见见?”
孤亦停下脚步,十分奇怪的看了一眼玉拳紧握的裳欢落:“见她干什么?你又打不过。”
“呵呵。”
一言既出,裳欢落面具下的眼神似能杀人,剜着孤亦将玉齿咬得嘎吱响。
可始作俑者孤某人却抬手在鼻间挥了挥,皱眉疑惑道:“咦?空气中怎么有股味,你有没有闻到?”
裳宗主还以为是什么荒兽释放的毒瘴,慎重的浅嗅了一下却发现并无异味。
“什么味?我怎么没有闻到。”
哪知这却是孤亦在逗她:“你没闻到吗?附近酸唧唧的,好像有醋坛子被打翻了。”
比毒舌,孤亦似乎从未输过。
裳欢落终于被破了防,气的酥胸起伏不定走到他身边,抬手就是狠狠的一掐。
“对!没错!本宗就是吃醋了!你满意了吧!”
末了好不容易出气一顿后,才撇下他兀自向前走去,嘴中也是羞恼嘟囔道:“哼,死性不改的登徒子!”
孤亦无奈苦笑,跟着她继续向洞口走去。
瘴气山脉中仍然在下着毛毛细雨,四下山林略显寂静,可在这份静谧下藏着多少阴险无人可知。
裳欢落收起方才打闹神色,取出玉水长袖盯着远方轻声道:“如果这次我们能活着出去,你有没有什么想去的地方?”
“继续向前走,走到我需要走的终点。”
就见佳人亮剑一甩:“好,我陪着你。”
孤亦并未回话,只是缓缓拔出自己的佩剑与裳欢落齐肩而立,许久后才淡淡道:“我们走!”
山林之中的荒兽并不算多,且境界都在二三阶左右,扑上来后孤亦抬手随意就能将它们抹杀。
“按照计划向着西北方向一直穿行便是,直至最终冲出瘴气山脉。”
遇不到高阶荒兽自然最好,两人出手已是最小程度,自是不愿意引起过多荒兽的察觉。
孤亦和裳欢落配合默契,如不分彼此的绝世仙侣,一招一式根本无需多言,只靠简单的眼神就知彼此心中所想。
一日疾杀,二人很快就回到那只碧月蛇落下的深谷之渊,再往前走就要踏入荒兽的核心区域,四阶五阶荒兽比比皆是,只要遇上一只被不幸纠缠住,那么其它就近荒兽就会像疯了一般涌上来,最后形成颇为棘手的兽潮。
就在孤亦刚要起步离开时,却本能感受到谷下有什么正在令他心悸的东西在酝酿,可眼下他着急离开自然不能查明心中所想,所以在深深注视了一眼后又随着裳欢落继续向山脉外继续行去。
可世事总有意外出现,又过半日的潜行后,在踏上深谷来到核心区域边缘时,无数荒兽却像是提前知晓退路般挡在了前方,为首一只金翅巨蝶正在将不愿归顺于它的荒兽噬杀。
看着眼前突发情况孤亦皱眉轻声道:“五阶巅峰荒兽与那百针银峰被杀后,这千蛊金蝶倒成了瘴气山脉新的兽王,偏偏又正好挡在了我们的必经之路上。”
裳欢落不由着急:“那怎么办?再去寻其它路不知何时,风险实在太大。”
孤亦思索片刻回答:“它将唯一出口堵住,想要偷偷溜过去显然不太可能,只能将它率先斩杀,说不准兽群会无首自乱。”
闻言裳欢落点头,跟随着孤亦准备伺机而动。
二人静候等待机会,就在某一时刻孤亦突然化作黑光向着千蛊金蝶闪身刺去,裳欢落同样心领神会的配合着将他身边的荒兽一一斩杀。
只见孤亦一击得手,将千蛊金蝶的右翅被斩出一条几十尺长的伤口,金色的血液开始不断流下,引得四下荒兽有的惊愕原地,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