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牢内里面走了出来,浑身血污,双手手捧颗红心,看见陈牧就是一阵疯笑。
“嘿嘿,嘿嘿,给”
陈牧勃然变色,跳开一步喝道:“放肆!高五你做什么?还不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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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活的,嘿嘿,没死,活的”
吴瑾此刻也变了模样,一把拉住陈牧,额头冷汗直冒,骇然道:“这人疯了?”
陈牧壮着胆子上前几步,一把抓住,抡起巴掌啪啪就是几下,喝道:“高五!”
“嘿嘿,活的”
“嘿嘿,死了”
“嘿嘿”
“嘿嘿……”
高五依旧傻笑,嘴里则渐渐重复其听不懂的低语,恍如着魔一般。
“来人,把他……”
李猛应声而入,陈牧犹豫了一下,还是没狠下心来:“收拾一下送去医馆,找个好大夫细细医治,一切费用官府出”
“若治不好,官府给他养老”
陈牧说着话顿了一下,眸光中有些难言的情绪在翻滚:“还有,命其子继为县衙仵作,领双份月费”
仵作曾归与贱籍,太宗时被纳入了县衙吏员体系,属于低等检验吏,自然可父子传承,陈牧顺势施恩,为的是堵住高五的嘴。
陈牧目送几人拖着高五离去,心中着实有些复杂。
不管他是真疯也好,假疯也罢,只要嘴闭严了,便给他一份富贵。
无缘无故,陈牧也不想平白造下一份杀业。
吴瑾冷冷的扫了他一眼,提醒道:“忠义,此人不除,后患无穷!”
“算了”
陈牧笑着摇了摇头,感慨道:“都是挣扎求活,何必苦苦相逼,这也是个可怜人”
其实之所以放过高五,最大的原因在于哪怕此事爆出来,对陈牧自己也根本没有影响,吴瑾在这呢。
堂堂司礼监秉笔太监兼东厂厂督做的决定,他一个小小巡抚,哪有什么话语权。
至于对吴锦可能的影响,根本不是事,太监讲的是一个忠字,所谓仁义道德等条条框框,能约束陈牧,却无法约束一位大太监。
“你呀,妇人之仁!”
虽然如此说,吴锦心里却也暗自松了口气,很简单,没有人喜欢和一个毫无底线的人合作。
哪怕本身就是毫无底线之人。
“走吧,去见识见识,什么事居然能把一个仵作,吓成如此模样”
吴锦说着话迈步而行,隔着栅栏只一眼便胸腹间一阵翻滚,饶是自诩见惯了恐怖场景,也不由得三尸神暴跳,眼前金星乱冒,下意识的后退一步,正撞上紧跟而来的陈牧。
“公公小心”
“我....”
陈牧浑身激灵灵打个冷颤,立刻大喝一声道:“慢,你们退出去”
吴锦的几名锦衣卫闻言猛然定住脚步,根本没敢抬头,立刻应声而退,将大牢门死死关上。
牢房内一块空地上,薛明宗的尸身躺在那里,双目圆睁,血泪恒流,一手凌空虚握般举在半空,胸腹之眼角间敞开着,五脏六腑被分别放在一旁,地面之上那一滩红色依旧在缓缓流淌。
陈牧双手用力抓住吴锦双臂,声音颤抖干涩,喃喃道:“这...人没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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