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自己紧紧包裹。
他暂时忘记了曹操的阴险狡诈,忘记了曹丕的猜忌多疑,忘记了朝堂的勾心斗角,忘记了边境的烽火连天,忘记了自己是那个冷酷无情、算无遗策的司马仲达。
在这一刻,他只是司马懿,是母亲怀里那个可以尽情撒娇、可以脆弱、可以不用伪装坚强的孩子。
他多希望,这一刻,能够成为永恒,成为他生命中永不褪色的记忆。
然而,在他意识的最深处,那理智的、冰冷的声音仍在如同跗骨之蛆般低语:这不过是镜花水月,是“梦魇蜕生”笛编织的、一触即碎的幻梦。
当笛声停止,当现实回归,这一切温暖都将化为更加刺骨的冰寒。
但这警告,在此刻这蚀骨灼心的温情面前,显得那么苍白无力。他只想沉沦在这份温暖中,哪怕万劫不复,也在所不惜。
他抱着母亲,就像抱住了自己早已死去的、那个天真快乐的童年,抱住了那份他穷尽一生、用仇恨和权力也无法填补的、巨大的缺失与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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