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睺声音响起的时候,老君一分为三,其中一个就是罗睺,另外两个是老君。罗睺看着身边两个老君,一手一个抓在手中,硬挤着将他们融合在一起,随后将手成爪,抓住老君的两个头颅,浓郁黑色的魔气如同海浪一样涌入罗睺手掌之中。
帝辛和叶文筝、四九对面前发生的一切表示惊诧莫名,罗睺跟过来了,他不是进入太阳了吗?还有,这可是老君啊,什么时候被种上魔种的?
原本从老君被控制而放下来的心再一次提起,三人更是没有胆量这时候上前和罗睺讨要说法,相互之间交流一下眼神,甚至连传音都不敢。从和罗睺接触的经验来看,他就是一个立场反复横跳,行事颠三倒四的代表,完全没有章法和逻辑,可以说一切随心所欲,倒是不愧魔的称号。
等老君两个头颅传导的魔气就快要接不上的时候,其中一个头颅如同被扎破的气球一般消失了,真的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罗睺收回手掌,却见老君猩红的眸子褪去血色,呐呐的,却是没有发出声音,之后更是一口老血吐出,眼睛一闭倒在地上。
罗睺见此撇嘴说道:“老君!何必如此?老朋友相见你就不打算打个招呼?更何况还是我救了你,多少说句谢谢,你这样,我很为难啊!”
老君的眼皮跳动,无奈站起,对着罗睺就破口大骂道:“罗睺,你是何等人物,行这偷鸡摸狗的勾当,也不怕丢了面皮?当真好手段,我倒是要问你,何时使的手段?简直岂有此理!你!你!你!……”
反正刚才的面子已经丢得一干二净了,老君再也无法忍耐下去了。而且,此刻他的心态极其不稳定,情绪也有些失控,所以这骂声简直是惊天动地,震耳欲聋。尤其是对于一直以来都以和蔼可亲、笑容可掬形象示人的老君来说,这样的表现实在是让人跌破眼镜,仿佛他的偶像形象在瞬间崩塌了一样。
相比之下,帝辛就没有那么多顾虑了。他毫不犹豫地冲到老君身边,上上下下地仔细打量了一番,然后像生怕老君会突然魔化一样,紧紧地抱住了他。老君被帝辛这么一抱,双手的活动范围受到了很大限制,无奈之下,他只好顺手拍了拍帝辛,柔声说道:“你这个混小子,是想把我这把老骨头给拆了不成啊!”
听到老君的话,帝辛这才稍稍松开了一些,但他并没有完全放开老君,而是转身站在老君身前,像是要保护他一样。罗睺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他冷笑一声,说道:“好啦,我也不瞒你了!其实当时是你和我做的约定,你欠我一个人情,所以我才会这么做。这有什么难的呢?”
老君听完这番话后,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挫败感。他意识到自己在这场与罗睺的较量中,实在是太过稚嫩了。罗睺竟然能如此轻易地将他玩弄于股掌之间,而他却浑然不觉,这无疑是一次相当惨痛的失败。
面对当前的局势,老君深知自己处于绝对的劣势。玉璧上的那几位,就算捆在一起,恐怕也不是罗睺的对手。在这种情况下,无论是先发制人还是色厉内荏,老君都绝不能退缩一步。
于是,老君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说道:“也罢!就当还你一个人情,此事就此揭过。”然而,当他说完这句话后,却看到罗睺脸上露出了一副看傻子的表情,这让老君的神色变得愈发诡异起来。
随着时间的推移,老君的内心愈发感到惭愧。他心里清楚,虽然自己被种下了魔种,但入魔一事其实与罗睺并无关系。甚至可以说,正是罗睺出手化解了他入魔的劫难。而他刚才情急之下,不仅没有感激罗睺的救命之恩,反而想着占一个上风,这种倒打一耙的行为实在有些不妥。
想到这里,老君不禁有些尴尬,他连忙说道:“但是你救我一次,我又欠你一个人情便是!”
罗睺沉默不语,似乎在沉思着什么,过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老君啊,这量劫可不是我们凡人所能抗衡的力量,成与败又何必如此执着呢?你看你现在这般模样,恐怕是难以逃过这场劫难了啊!”
老君听闻罗睺这番直言,心中猛地一震,他突然将目光与罗睺对视,想要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出一些端倪。然而,罗睺却显得异常淡定,只是轻描淡写地移开了目光,仿佛对老君的反应毫不在意。
老君见状,心中愈发觉得罗睺深不可测,但他并未放弃,而是紧紧地盯着罗睺,过了许久才缓缓说道:“既然如此,老夫有一个问题,不知道魔主是否愿意为我解答呢?”
罗睺见状,嘴角微微一扬,露出一抹戏谑的笑容,恢复了他那吊儿郎当的样子,撇嘴说道:“连你都不知道答案的问题,你觉得我会回答你吗?就算我知道,我又凭什么要告诉你呢?”
老君显然早有预料,他并没有被罗睺的话所击退,反而步步紧逼道:“那可说不定哦,魔主不妨先听听我的问题,再做决定也不迟啊。”
罗睺见老君如此坚持,心中不禁有些无奈,他摆了摆手,说道:“罢了罢了,真是服了你了!你这耍赖的本事,我也不是第一次见识了。行吧,你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