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羽:“秦越会罚我牢底坐穿吗?”
郎琊想了想,有蛇族和鬼族护着,就是天大的罪名也不至于牢底坐穿,“那倒不至于。”
就是可能要蹲几天局子,然后他们这些人回家挨一顿揍。
“那就不用怕了。”
时羽神情坦然,说完就把打火机往蠕动的藤蔓堆里一扔,顺便高呼一句:“给我火上浇油。”
郎琊还没来得及问时羽哪来的油,就见打火机微弱的火苗瞬间窜起一墙之高,并且有向外飞速蔓延的趋势,“我靠!”
时羽:“哎呀。”
他忘了他们还没跑呢,应该等跑出去在浇油的。
在火海里扭曲挣扎的藤蔓发出尖利的叫声,它们拼命地向外爬,但是跑不出火海的范围,几乎顷刻间便被火苗全部吞噬。
郎琊揪着时羽的衣领子飞快往外跑,身后是穷追不舍的火舌,伴随着滚滚的热浪,他觉得自己的尾巴毛都被火燎到了。
时羽边跑边回头:“这下子应该不会有藤蔓跑出来了。”
郎琊:“你还有时间管藤蔓?”
时羽:“郎哥,你看到我舅舅了吗?”
郎琊没好气地说:“我们都知道跑,他能不知道?”
况且他们这些人小时候也不是什么循规蹈矩的妖,放火烧山结果被火烧得到处乱窜什么的,大家都挺有经验的。
时羽一想也是,他是从会所的最里面开始放的火,外层的人看到着火了还不知道跑吗?
他放心了,跟着郎琊一起往外跑,途中还捉了几条活着的藤蔓,顺手救了两个吓傻了的服务生和几个正跟被藤蔓寄生的人作战的客人。
等时羽和郎琊引着一群人逃出火场的时候,扒拉一圈围观群众却没有找到自己小外甥急得快要死了的姜错终于活过来了。
“小羽!”姜错冲过来,声音都变调了。
时羽:“舅舅,你没受伤吧?”
姜错的胸膛剧烈起伏着,口中发出粗重的喘息:“你吓死我了。”
时羽见舅舅的身体还在轻微颤抖,用空着的手抱了抱他:“没事的舅舅,我放的火,我心里有数。”
姜错一口气噎在喉咙里,脸色复杂道:“你放的火?你放火干什么!”
“这东西太脆弱了,不能砍不能踩的,我就只能烧了。”时羽把手上的瓶子递到姜错眼前。
瓶子里装着几条半死不活的藤蔓,如果不仔细看,和绿虫子几乎没什么区别。
姜错那口气又提了上来:“快放下,这东西太危险了。”
他刚才也看到了这些东西寄生的过程,被寄生的人毫无理智且力大无穷,已经完全变成了藤蔓操控的工具,最重要的是生命力极其顽强,难怪小羽要用火烧。
时羽:“没事,只要是植物都怕火和高温,舅舅你看他们现在是不是乖多了?”
姜错摇了摇头,压下他手中的瓶子:“那也是凶器。”
“好吧。”时羽乖乖瓶子放下,又紧了紧瓶盖,嘟囔着说,“一会给药师送去,他肯定特别开心。”
“弟弟没事吧?”姜错的朋友走过来,见郎琊和时羽都是一身的灰,皱眉道,“你们受伤了?”
郎琊摇头:“没,小鹰他们呢?”
那人白了几人一眼:“出了这么大的事你们以为瞒得住?通知黑塔卫去了。”
时羽想说他已经通知过了,但见几人都是一脸土色,便往姜错身边挪了挪身子:“舅舅,我怎么觉得他们脸上的表情好像大难临头?”
他一回头,见舅舅脸上竟然也是类似的表情,“舅舅!?”
姜错撇了撇嘴:“小外甥啊,最近舅舅可能又要被关禁闭了,你记得让你哥去保释我。”
郎琊几人都叹了口气:“我们也刚重获自由没多久。”
一群喜欢搞事的妖,好不容易这次的事跟他们没关系了,但他们又不能把始作俑者的弟弟推出去,只能担下这个罪名。
时羽想说他一人放火一人当,就听身后忽然传出一道愤怒的叫喊声:“这是谁干的!我的会所怎么起火了!到底发生了什么!”
服务生满脸复杂地看了眼时羽,他是给了这少年一个打火机,所以这火不会是……
时羽看看暴跳如雷的会所老板,淡定地说:“天干物燥,起火也是正常的。”
会所老板是个猪族的大妖,身材略微有些发福,走路时脸上的肉都在颤抖,看得在场小妖心中都有些害怕。
他指着火场,气得鼻间吐出白息,转身指着时羽吼道:“这火烧得这么快,你跟我说正常?你是哪家的小妖?”
自己家的幼崽被人吼了谁能忍受,姜错直接上前把时羽挡在身后,一把拍掉老板的手:“这是我们姜家的小孩,怎么了?”
郎琊笑得邪